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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拉什麼都沒說，但她已經明白凱薩琳從前為什麼很少提到自己的家鄉。

從某種程度上說，艾薇拉也是一隻「聞香識人」，「聞香判人」的球，她從不會和散發著噁心味道的人類有接觸，更妄論交好，凱薩琳身上的氣味是她並不排斥甚至有點喜歡的，雖然這種味道跟她剛剛在哥譚聞到的其他氣味完全天壤之別。

凱薩琳的父母都對艾薇拉十分友善，她也表現得十足乖巧，倒不是裝的，這對夫婦跟凱薩琳一樣，都是哥譚少有的「清新」。

吃了晚飯，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凱薩琳帶著艾薇拉回了自己房間。她在劍橋市讀大學，一年也只回來兩三次，儘管如此，父母還是把她的房間整理的非常好，溫馨乾淨，堆放著書籍的桌面更是纖塵不染，一看就是定期打掃過的。

「你們為什麼不搬家？」艾薇拉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凱薩琳的父母都有體面的工作，父親還是有臺電腦就能賺錢的作家，兩人這麼多年下來積蓄肯定不少，賣了目前居住的這棟房子去其他更好一點的城市生活也完全不是問題。

「……他們不願意離開，這也是大部分哥譚人的想法。」凱薩琳扯了扯嘴角，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都黯淡了兩分，「哥譚是個危險又混亂的地方，可是出生居住在這裡的人們很少會有真的想要離開的想法，我算是一個異類吧。」她自嘲的笑了笑，「在我真的離開哥譚的那一刻，我就不算真正的哥譚人了。」

「這樣不好嗎？」艾薇拉說，「你並不喜歡這個地方。」

「是啊，我不喜歡。」

「但你非常擔心你的父母。」艾薇拉又是一語中的，「你跟他們談過嗎？」

「當然——不止一次。」凱薩琳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有什麼想看的片子嗎？我櫃子裡有影碟。」

「嗯……」艾薇拉認真思考了一下，「小時代吧。」

凱薩琳：「……？」什麼代？

艾薇拉：「是一部中國電影，我在推特上看過網友發的電影截圖，感覺那裡面的臺詞還挺有道理的。」

凱薩琳：「……什麼臺詞？」

艾薇拉輕輕嘆了口氣，用憂愁又悲傷的口吻說：「沒有物質的愛情只是一盤散沙，都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凱薩琳：「…………」

成年人疲憊的目光jpg

好在艾薇拉對看什麼電影這種事並沒有很堅持，凱薩琳試探性的推薦了另外幾部後她也乾脆利落的答應了。

兩個人窩在臥室裡看了一部喜劇片，艾薇拉又從網上找了美國隊長的紀錄片，投影到電視上看。

「你很喜歡美國隊長？」凱薩琳問。

「嗯，目前認識的這些人裡我確實最喜歡他的氣味——」艾薇拉頓了一下，又說，「而且他人很好。」

凱薩琳早就習慣了好姐妹這種有時顯得古怪的說法，也沒多想，繼續抱著抱枕看片子。

看完紀錄片，就著凱薩琳媽媽為她們準備的小甜點，兩人高高興興聊到十一點多，然後上床睡覺。

小別墅裡有一間條件不錯的客房，但是凱薩琳想讓艾薇拉和她一起睡，艾薇拉就沒拒絕。哥譚的天色黑得早，正式入夜後，空氣裡更是時時刻刻瀰漫著詭異又肅殺的氛圍，一種山雨欲來的危險感。

「滴、答、滴、答。」牆壁上的石英鐘發出規律的聲響，艾薇拉一下睜開眼，墨色眼瞳明顯要比平日裡深邃許多，彷彿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黑暗中某點，瞳孔毫無波動，像是冷冰冰的鏡面，對映出鏡外的某個畫面——戴著口罩，穿了一身黑的高個男子，他手裡拿了一把槍，身形幾乎要和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男人持槍靠近了小別墅，從衣兜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