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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昌冷笑了一聲，道：&ldo;一點點的土地？你身為大金國的臣子，怎麼竟會不知國家有多大！咱們大金在江北的土地大著呢，幾乎和中原的土地不相上下，你怎地會不知？&rdo;

莫啟哲點頭道：&ldo;我這人不學無術，為了能和恩相這樣才高八斗乃至九斗的人，拉近些距離，所以我便去讀了些書，可書這玩意都挺長的，我讀來讀去讀不懂，沒辦法就又改去學詩。我聽說唐朝有個叫李白的詩人，是叫李白吧，還是叫杜白來著？他出生在一個叫什麼碎葉的地方，那裡是不是咱們大金國的土地啊？&rdo;

他這一問，登時把完顏昌問了個大紅臉。金國初期，女真貴族學習的都是遼國文化，雖然中原的詩詞歌賦也有涉獵，但畢竟還是以兵法為主。完顏昌是聽說過李白，但這位詩人是在哪兒出生的，他可就不知道了，可莫啟哲剛誇完他才高八斗，轉眼就說不知道，那也有些太丟人了！他道：&ldo;他們中原人就愛亂起地名，尤其是唐朝人更是如此，李白不過會寫幾首打油詩而已，他出生在哪裡，管咱們女真人什麼事，不需深究！&rdo;

李白只會寫打油詩？你還真會貶低人，那種打油詩你寫出幾首來讓我看看！莫啟哲恍然大悟道：&ldo;原來李白是個賣油郎，小將今日才知，以前還真被他騙了。有個賣油郎考中狀元還混了個漂亮老婆的故事，說的就是他吧，乖乖的，運氣真叫好，看來我以後也要去賣賣油才是！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打漁的呢，在那個什麼貝加爾湖邊撒網！&rdo;

&ldo;貝加爾湖？你說的是北海吧！嗯，那裡真是美啊，大湖似一鐮彎月鑲嵌在大地上，樹木蔥綠，長滿了紅松、白樺還有雲杉，景色奇麗，令人流連忘返。&rdo;說起這塊寶地，完顏昌不覺得走了神兒，他道：&ldo;那湖叫&l;拉姆&r;，不叫貝加爾，就算叫北嘎爾，也是當地土著的叫法，富饒之湖的意思，你發音不準，讓人聽著容易產生誤解！&rdo;

莫啟哲才不管貝加爾湖到底叫啥呢，他道：&ldo;原來如此，還是恩相學問淵博啊，讓小將這個……嗯，撥了下雲彩，就見著日頭了！既然這湖好到這個份兒上，恩相又對小將這麼好，不如就把它封給我吧，河南留給我兒子，我去那裡養老好了！&rdo;

完顏昌一愣，隨即大怒，罵了句：&ldo;放……放，哼！&rdo;

莫啟哲道：&ldo;小將最近腸胃不大好，總是放那種氣，不想今日竟又在恩相面前放了出來，真是失禮，恩相大人有大量，肚裡能打漁，想必不會怪罪小將吧？&rdo;

完顏昌定了定心神，道：&ldo;不怪罪，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放屁的，老夫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我只是擔心你啊，你可知北海那地方，民風強悍，都是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暴民，他們各自為政，到處都是一些小國，雖臣服我大金，但交錢納糧總是不爽快，我怕都元帥難以擺平，到了那裡，如果再水土不服，得了頭痛腦熱的，以至於一命嗚呼，那不成老夫害了你嗎！&rdo;

&ldo;恩相剛才還說那裡富饒，這會又說那裡的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個嘛……想必恩相去過那裡，所以深有體會！可我要是不去那裡，豈不是隻能留在中原了？&rdo;莫啟哲皺著眉頭道。真是苦惱啊，人家想去貝加爾湖旅遊一番，你都不肯讓我去！

&ldo;還是中原好，你就留在那裡吧，河南一地，足夠你子孫享用了！&rdo;

莫啟哲道：&ldo;小將這次回汴梁後，打算裁軍，減少軍隊的數量……&rdo;

&ldo;裁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