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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在心裡琢磨著他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落聽,還真的就這麼真情實意的關心起自己的室友了,這兩天他屬實有點過分鬆弛了。
他剛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不是除了任務以外的事情就要作壁上觀嗎?
謝吟池腦袋裡的那根弦確實是時緊時松,029遞來個訊息抽他一鞭子,他就著急忙慌的往前跑跑,但一覺睡醒後頂多是有點焦慮,吃飯還是得好好吃的。
吃一頓少一頓。
至於為什麼最近忽然開始關愛邊緣劇情的室友,唯一的理由則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哪怕到最後他自己不能獲得一個完美的結局,但他仍然希望這些與他朝夕相處的室友們能過上健康快樂的生活。
包括賀昀禎,即便謝吟池時常為他感到困擾,但並不是真的討厭他。
就像是謝吟池勸解岑近徽說的那樣。
別人只是喜歡你,又沒做錯什麼。
謝吟池和岑近徽先後洗完澡出來,掛在牆上的電子鐘發出了報時的滴滴聲。
謝吟池不用抬頭去看就知道已經十二點整了,他趿拉著拖鞋走到溫嶠床邊,敲了敲欄杆。
床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但床簾裡依舊靜悄悄的。
人是百分百醒了,但是不搭理他。
謝吟池強忍住掀開床簾的衝動,依舊禮貌的敲了兩下鐵欄杆,「溫嶠,醒醒,一會兒吃午飯了。」
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謝吟池還非要跟他較這個勁,咚咚咚敲的指關節都痛了。
噪音持續了大約二十秒之後,溫嶠又氣又怨的從床上坐起來,猛地拉開了簾子。
正午刺眼的陽光從右側折射過來,他眼前卻一片模糊,只剩下過於強烈的光感。
「嘶」
溫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剛剛起的太猛,這會兒有點頭暈。
他緩了緩之後睜開眼,謝吟池正仰著那張無比欠揍的臉,一臉稀奇的盯著他。
「幹嘛?」
溫嶠煩躁的攏了攏自己的頭髮,乍一看還以為是個金燦燦的鳥窩。
謝吟池以前都沒有發現,溫嶠眼尾有一顆痣,或許是近期才長的。那顆嫣紅的小痣被藏進細窄的褶皺裡,隨著他眼睛的開合若隱若現,要不是盯著確認了好幾遍,謝吟池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謝吟池以前也會像溫嶠這樣,睡醒之後起身稍微快一點就會暈眩,可能長達秒都在持續失去視野,這大約還是體質虛弱的緣故。
「已經中午十二點了,你再這麼睡下去,就是大洋彼岸的作息了。」
謝吟池扒在他的床邊,還打算繼續苦口婆心的跟他科普不按時吃飯和日夜顛倒的危害,但溫嶠起床氣太盛,直接將他的手指頭一根根的從欄杆處掰開。
「離我的床遠一點。」溫嶠被他念叨的臉色發白,「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謝吟池跟溫嶠不算太見外,他嘆了口氣,回過頭到自己的抽屜裡摸出一塊巧克力盲扔到溫嶠的床上。
他就這麼隨手一扔,溫嶠剛睡醒反應相當遲鈍,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塊正方形的金箔巧克力朝自己砸過來,等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抬手擋一下的時候,那塊冷冰冰的東西已經貼到了他的鼻尖。
這一下就給溫嶠疼清醒了。
原來這塊巧克力發揮的不是化學作用,而是簡單直接的物理效果。
「謝吟池」溫嶠都感覺自己有點急火攻心,他捂著鼻子,眼睛上蒙了一層水霧,悶悶的喊著罪魁禍首的名字。
謝吟池還在自己的抽屜裡搜刮剩下來的巧克力,沒發現自己砸到了人,他頭也不抬的回道:「怎麼了?不想吃草莓味的?」
他翻找的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