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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離開那個村子,行在郊外,一開始當真心有迷惘。
離開了楊清,她該往哪裡去呢?
魔教現在的混亂,如果她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她就回不去。回不去,就無法管束現在的亂況。
可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就範浩等幾個堂主,即便他們願意認可她,魔教大部分人,也是不認的。只有教主承認她,聖女望月才能回去。
但是教主他又叛教了。他又消失了。如果原映星好端端呆在魔教當教主的話,望月又哪裡需要回魔教主持什麼正務?
他很大可能,跟著姚芙了。
姚芙,那是雲門的人啊。她現在都跟雲門的小輩們走一起了,說不定原映星也默默跟著她呢。
望月一時踟躕:所以到最後,她還是應該回去找楊清?
走了一路,氣慢慢消了,理智回歸,望月想到楊清,既有怨惱,又有擔憂。
他的內傷她不擔心,她擔心他的毒。從中毒開始算,現在已經十五天過去了,他日日消瘦,真要等到毒性進入五臟肺腑之日,才找到聆音解毒,就算聆音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啊。
轉而望月又想:算了,管他呢。他那麼說自己,死了也活該。省得我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天天防著他。
再想: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麼辦……我還沒有得到過他,才嘗到他給的一點甜頭,他就不在了,我會很傷心的。
腦子裡東想西想,望月是越走越慢。可也只是慢,她並沒有回頭找楊清講和的心情。於望月來說,她對楊清,是她兩生中姿勢放得很低的時候了。她不可能為了他,真把自己弄得比泥土還低。
這個人,這樣對她,她實在惱他,暫時不想見他!
死了也白死!
話是這樣說,望月走在城外的路上,仍尋思著找聆音的事。又想,路萱萱去引走明陽,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成功。還有明陽啊,我不想見你的時候你突然冒出來對我喊打喊殺,當我需要你出現了,你在哪裡?
至於路萱萱……交給楊清去煩惱吧。如果碰到明陽,她會猶豫下。這不是沒碰到明陽嗎?路萱萱真死了,望月和楊清估計也沒可能了。
就看天意吧。
望月有些意興闌珊,少有的悔意,被她壓了下去。
由此趕了四五天的路,望月一直一個人。野外環境比較混亂,她又是個容貌明媚的弱女子,難保沒有人欺到她頭上。應付了幾個流氓後,望月實在煩不勝煩,靈機一動。某一次在路上遇到一家進城做生意的裁縫後,讓他們給臨時做了身白衣。
又花了身上剩下的銀錢,與鐵匠買了一柄比較輕的長刀。
再將梳著挽花小髻的烏濃長發散下來,用玉環重新紮起,梳在腦後。
如此一番裝扮,臨水自照,白衣翩然,長刀在手,又束著發,再加上望月自帶的氣質氣場,路人經過,還以為這又是一個趕路的正道子弟,沒有人敢湊過來惹。
望月活脫脫,將自己變裝成了一個正道子弟。
她不覺樂:我這身打扮,真要出去殺幾個正道的人,隨手嫁禍給他們正道,多來這麼幾次,他們正道不就亂了嗎?跟我大聖教一起亂,多好啊。
有這種想法,望月就要細細琢磨一番怎麼捏造自己的身份,嫁禍給哪幾個門派了。
如今正道有四個門派為首,雲門,金城派,蒼桐派,還有碧落谷。
四個門派,似乎只有雲門穿白衣?
呃……
黃昏時,望月在山間找到了一個樹洞,摸進去靠著遍佈青藤的石壁,將長刀放在手邊,盤腿打坐,打算今晚這樣度過。
楊望月這個身體,是很不適合練武的。經脈堵塞,氣流不順,別人走十步,她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