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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道頎長挺拔的白色身影,望月大腦轟的一聲,一下子就感覺頭暈眼花、手軟腳軟。
立於火中的青年,幽靜的眼睛,冷清清的,河流一樣,溫潤又不落塵埃。在那平靜的河流深處,望月彷彿看到,大漠荒原,銀星爛爛。
望月趴在屋角,幾乎走不動路。火海明紅,夜深漆黑,她只看到這個男人。發著光一樣,佔據了她全部的心神。
楊清!
這個人是楊清!!!
望月咬唇,原先狠辣瀟灑的氣勢,一下子被粉紅色少女氣息代替。她走不動路,也放棄思考,只痴痴看著這個男人:你看這個人多好看,娃娃臉,小酒窩,眼睛亮。和上次見時,一模一樣的好看呢……
也許是她目光太灼熱,火中立著的青年側頭,向這邊看來。
楊清在看她!
被男人的俊美直面擊中,全身血液逆流,望月腿軟,跌跪下去。這時,她那放空的思緒才回來一二分,有些後悔:她才「殺人放火」,就碰到楊清……以楊清的性子,該不會把她當惡人,從此厭惡她吧?
望月素有急智,一把將背上的包袱丟到火中。火燒得差不多了,她撲在地上滾一圈,塵土滿面,火焰飛竄。在聽到漸近的腳步聲後,她露出一雙眼睛,焦急地向來人伸手求助,「救命啊!」
對上年輕公子溫涼幽邃的目光。
忍著心頭激盪,望月厚著臉皮做戲,「著火了!救命啊!」
第3章 愛你要說出來
楊清,那是雲門的高嶺之花,常年不下山,俗稱「吉祥物」。
作為白道之首,雲門和魔教勢不兩立。
望月慕少艾時,曾於雲門挑釁,在山下初遇楊清。少年頎皙靚俊,風采卓然。望月當即驚為天人,死皮賴臉地要嫁給他。從開始到現在,楊清在望月眼中,就是一塊鮮嫩的五花肉,不停地喊著「來啊」「來啊」。她見到他,就走不動路。
可惜望月心悅楊清,楊清卻以她「心狠手辣」「不足以交」為由,別說給她追慕的機會了,連見都不肯見她。雲門在正道未必世人皆服,全天下的白道都在看楊清和魔教聖女的笑話,楊清乾脆閉關不出,任望月在雲門山下轉來轉去,也休想見他一面。
一個在魔教為虜的姚芙,一個苦求無門的楊清,讓望月對雲門恨到了骨子裡。
這些年,望月未嘗不憋著一口氣:你瞧不上我是吧?你不給我機會是吧?那我就滅了雲門,把你搶回聖教,為所欲為!
……然而她尚未實現偉大抱負,就栽在了姚芙手裡,香消玉殞。
現在換了一個身份,卻「輕易」見到了曾經遍尋無路的楊清,望月失落:楊清是真的厭惡她吧?不然為何她一死,他就下山了呢?
可楊清怎麼會來這個小村子?
火災後翌日,坐在床邊小凳上的雲門小師弟江巖生得清秀,正保持微笑、態度良好地跟病人講八卦,「姑娘不知道?師叔他就是這村裡人。楊家村楊家村,師叔不就姓楊麼?聽說他輩分挺高的,你們村裡年紀大的,都認識他。」
望月愕然:什麼?高嶺之花原來是從一個小村裡走出去的?
篤篤篤,敲門聲起。
江巖和望月一同往門口看去,聽到青年溫淡的聲音,「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望月頭皮一麻,她那不合時宜的少女心又開始作祟:緊張得手心出汗之餘,慌張捂臉低頭。不行,不能讓楊清看到現在身有恙、顏憔悴的她。楊清該看到最漂亮的、最明艷的望月,而不是被火燒得狼狽的姑娘。
江巖沒注意到望月的反常,聽到敲門聲後,正興高采烈地去開門,「楊姑娘,是我師叔來探病啦!我師叔是這世上最好說話的人。有什麼難處,只要我師叔在,定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