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眾人:……要不要臉啊。發痴怪花太美!
旁人都聽得不好意思了,楊清頰畔酒窩一現,仍能把話平穩地說下去,「嗯,你確實年少。你有沒有想過,你頭暈眼花,也許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因為你失血過多?」
話音剛落,扯著他袖子的少女一聲茫然的「啊」還沒說完,就軟身暈了過去,被青年眼疾手快地箍住。
低頭看眼她,楊清眉眼溫溫,春光春水在清冽眼瞳中流淌,煞是好看。
江岩心有餘悸地過來,「師叔,你好了不起。楊姑娘一開始就滿臉血地磕過來,我們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你居然還能應她。」
原來一開始沿著田埂跑時,望月的「粽子」腦袋不知道之前磕到碰到了哪裡,血從紗布滲出,很是慘烈。但她包得太嚴實,心性又處於歡愉狀態,始終沒發現。當在路上看到她血淋淋的大頭時,江巖等人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唯一接住話頭的,是說話最慢的楊清——先前楊清並不是說話難聽,而是望月當時的狀況吧,看著真的像癲狂將死。
因為望月的昏迷,再加上雲門弟子的趕到,終於攔住了暴動中的村民,沒讓他們把那十來個陳家下人打死。冷靜下來,村民都慌了,各找理由躲開,竟把爛攤子丟給雲門這些人。江巖等初出茅廬的少俠們並不怪村民,反而熱心地攬過此事,主動問起陳老爺和望月的恩怨。畢竟到現在,他們這些外人還雲裡霧裡呢。
「原來陳老爺真的逼著納楊姑娘為妾啊!江師兄,我們一定要幫楊姑娘。」
「對啊,你看楊姑娘多可憐。要是我們走了的話,那陳老爺又來欺負她怎麼辦?」
「也別這麼說啊。我還是覺得那場火挺蹊蹺的,你們忘了當晚見到楊姑娘時,她旁邊好像有個看上去像包袱的東西?」
眾說紛紜,江巖連連點頭,「我們雲門以俠為己任,當然不能放任楊姑娘受委屈了。」他轉頭,看向站在視窗背身靜立的青年,「師叔你看呢?」
師侄們等著師叔的吩咐,但楊清說,「我不看。」
眾人:……啊師叔一定是太善良不忍心看姑娘受欺負!
望月醒來後,發現世界再次發生改變,以江巖為首的雲門子弟說要幫她對抗陳老爺。甚至私下裡,江巖還暗示,那晚火的事情她不要跟人多說。而明面上,這幫少俠詳細地詢問陳老爺逼婚之事後,真的在幫她和陳家溝通,忙裡忙外。
怎麼說呢,少俠們好單純好正直好熱心,望月羞赧——這是多好的與楊清發展的機會啊,她才不會拒絕。
解了紗布,只有額頭上有一圈傷,上了藥後,望月敷鉛粉,擦胭脂,換新衣,站出來時,又是一美麗清純的小姑娘了。
美麗清純的小姑娘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尋人了。之前聽江巖說,楊清住在原來的老屋,她順著找過去,被告知楊清去了村長那裡;望月又去了村長那裡,被說楊清被鄰居大嬸拉走;望月趕去鄰居大嬸那裡,楊清又走了……
轉了大半圈,望月好是憂傷:我還以為重生後,意外遇到楊清,是上天給的補償機會。誰知我與楊清,還是這麼的沒緣分。永遠見不到他,永遠找不到他。跋山涉水,日星月異,他和我之間的緣分,沒有就是沒有。
失落一會兒,望月給自己鼓勁:沒機會,就製造機會;沒緣分,那就硬撐。
懷著堅韌不拔的決心,把村子逛了大半後,回到原處,望月終於在楊家舊宅見到了楊清。
天近黃昏,身穿流雲白衣的青年坐在院中老樹下,樹葉婆娑,光影流連在他周身,紛紛若若。氣質好的人,即使低著頭看不到臉,也水墨畫一般,韻味十足。
「楊清楊清楊清!」
青年抬頭,看到涉草而來的少女。少女穿著粉白衫子,細長的粉紅髮帶隨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