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裘百湖笑罵:「老子也想在聖主前頭用屁|眼喘氣,好沾點這麼純的仙氣!走,進去看看。」
一看不得了。
院裡十幾個蛇皮在廊下耷拉著,顯然是熾寰用來化傀儡的。
院子裡詭異的停著一座頗為精緻的花轎,花轎裡空無一人,後門的牆上,釘死了四個年輕轎夫,死相悽慘。
裘百湖紅轎簾子扯掉,一屁股坐了進去查探線索:「熾寰老東西還玩吸新娘進補這一套了?」
屋裡唯一一點熱度是主屋,其他地方凋敝的雜草叢生、漆皮亂掉,只有主屋,嶄新溫暖,漆床錦被,還燃著火爐。
床榻邊地毯上,掉著漆盤喜秤和蓋頭,還有大團大團的血跡。
裘百湖蹲在旁邊看那血跡:「要不去查查誰家嫁人了。」
拎著蛇皮進來的同僚,還拿著塊宅院門口的牌匾,道:「查也沒用,要是知道是妖魔,誰還送閨女來。你看這牌子,寫的是溫家,一看就是這熾寰又頂著溫家的名號出來,當地那些修真的小門小戶,一聽是溫家找媳婦,恨不得把自己老母都送來讓人挑。」
裘百湖嘆息:「那就只能勞煩諸位勞苦,再去上天飛一會兒,找找看了。」
同僚對他不太客氣:「您在這兒躺著?」
裘百湖從袖子裡掏出了個煙杆,菸袋鍋子對著屋中間的火爐,準備給自個兒點上:「這地上血跡,有大學問,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說著就見他吞雲吐霧起來,幾個同僚也算是鐵哥們,當著明面笑罵他幾句沒臉沒皮,裹著披衣登上劍出去了。
城中不遠處。
俞星城迷迷糊糊,想睜眼卻睜不開,她渾身劇痛,痛苦之中只覺得自己很委屈。
畢竟她兩輩子加起來,彷彿活著就是為了考試。
前世她讀研不利,被教授痛斥到昏天暗地。
家裡管她什麼畢業論文,還逼著她考教資考公務員,否則就是頭等不孝,回家批|鬥。
雙重壓力與催婚之下,論文稿前,深夜猝死。
一睜眼,她成了個牆皮斑駁,院子幽深的落魄俞家的閨女。
腦子還是原裝的,奈何硬體設施跟不上。
一歲半抓不住大人手指,三歲了還下地走不穩當,到五歲動不動發熱頭暈咳嗽。
小兒咳嗽總不好,多半是廢惹。
俞星城很快意識到,自己穿越之後是個體虛多病的頂級弱雞。
而且也沒人把她當個嬌嬌,俞家一大堆孩子,這個不行就再生,親娘沒本事也不漂亮,就是能生,一口氣給家裡弄出了七個兄弟姐妹葫蘆娃。
俞星城這個弱雞,就是那個看不見的六娃。
俞星城本來也挺佛系的。
但透明人當久了,也有諸多不便,她後來發現自己吃的越來越差,穿衣都是姊姊們剩下的,甚至高燒燒了兩天多,親爹就讓主事嬤嬤來看了一趟,親媽忙著奶剛生的第七個娃。
她五六歲時快病的不行了,那頭親爹還在前廳辦著壽宴,眼見著再不刷點存在感就要嗝屁,俞星城讓乳母抱她去給親爹賀壽。
所有人都開飯了,她才撲到親爹俞達虞面前,磕頭祝壽。
俞達虞盯了她半天,手指頭在旁邊點了半天,沒想起來她是排行第幾。
俞星城無所謂這些。
她仰起頭來,就大聲背了段嚴嵩寫過的道家醮儀青詞,給爹祝壽。
語句裡是各種「北斗回寅、星暖總隨躔度。東風解凍,池塘又泮冰霜」的滕王閣序式四六章句。
俞星城朗誦的氣勢恢宏。
全場寂靜,親爹發愣。
俞星城這純粹是投其所好。
她當時剛穿越沒幾年,看家中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