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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臣看了看錶,發現自己居然因為麻醉藥的關係足足沉睡了二十個小時。
“我今天排了兩場手術呢!”冠臣感嘆地說。
就算現在讓他走,要從紐約回到臺灣,也是十多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根本不可能趕上手術。
“很遺憾,由於我的自私,那兩位病患只能另請高明瞭。”
冠臣不但是國際醫師聯盟特別委員會的理事長,同時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腦科與心臟科權威。
他的醫術與他的容貌同樣出色,白晰的膚色、琥珀色的瞳眸,還有那張粉嫩如櫻花般的雙唇,活脫脫是希臘神話中“Adonis”的化身。
當他第一次見到冠臣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美麗的人,超凡絕俗,彷彿是上帝精心創造的藝術品。
“殷先生,冒昧請你前來,是希望你能為宙斯動手術。”
蘭堤斯遞給他一疊病歷資料,以及X光片、腦部斷層掃描片和核磁並振的結果報告。
“這些是宙斯的病歷。”
冠臣翻看著手上的病歷資,並就著窗外的日光審視X光片。
“血栓壓迫大腦的視覺部門,想必病人應該失明瞭。”冠臣再度低下頭翻看病歷表,道:
“他的眼睛並沒有受創,如果順利摘除血栓,就能夠重見光明。”
“是的。”蘭堤斯凝視著冠臣,“我們希望能由你來為宙斯執刀。”
冠臣看著蘭堤斯,饒富興味的笑了。
“你信任我?你們怎麼知道我不會在為他開刀的時候,故意切斷他一、兩條腦神經?”
“你不會的。”蘭堤斯肯定地說。
“何以見得?”冠臣笑著反問,不明白他為何能如此篤定。
“因為你是殷冠臣。”
“殷冠臣”三個字代表的是信譽,就因為他是殷冠臣,所以,他們可以放心的宙斯交給他。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蘭堤斯。”
“那是因為──或許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是,我相信你不會無視於你唯一的弟弟遭受生命危險。”蘭堤斯淡淡的說出冠臣的最大致命傷。
“你可真是掐住我的弱點了。”冠臣慨然而嘆。
蘭堤斯說的沒錯,他可以置個人死生於度外,但是,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冠磊的安全。
“那是當然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怎麼敢將宙斯交給你?世界各國都想置宙斯於死地呢!”蘭堤斯微微一笑,“所以說,現在我們是各自握有對方的弱點了,而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當天晚餐時分,冠臣第一次見到希勒瓦。
令冠臣感到訝異的是,希勒瓦的言行舉止幾乎不像是一個失明者,當他與蘭堤斯同時踏入他的房門裡,希勒瓦立刻轉過頭來,一雙無法視物的俊目如冷箭,又似冰刀般凌厲地鎖住他。
希勒瓦意識到了他的存在!
不是錯覺,也不是他太過敏感,希勒瓦的的確確是真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更令他驚訝的是,他與蘭堤斯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同樣英挺、同樣魅人,但是卻更……深沉。
“他是誰?”希勒瓦對著蘭堤斯問道。
“他將是你的主治醫師”
“我的醫師?”他噙著嘲弄的笑弧,“蘭堤斯,你就是不肯放棄嗎?光明與黑暗對我而言有什麼分別?反正我們向來都是活在黑暗的角落裡。”
黑暗比起光明更適合我,不是嗎……
不期然的,蘭堤斯的腦海中倏地閃過希勒瓦曾說過的話,因而臉色一變。
“你真的這麼想?”沒想到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看得見!
“因為對我而言,看不看得見都是一樣的。”他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