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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想起來上次來酒吧時，那個看起來和韓先生關係非同尋常的漂亮姐姐。

&ldo;她是我的母親。&rdo;韓卓脫下外套丟在一邊。

白曦愣了一下：&ldo;你為什麼每次都能猜到我在想什麼？！&rdo;

然後又驚恐地問：&ldo;你會讀心術？！&rdo;

最後才捕捉到重點：&ldo;母親？！&rdo;

韓卓隨意挽起襯衫衣袖，笑道：&ldo;我不會讀心術，也從沒聽過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讀心，所以你可以繼續保護自己的小秘密，它保證不會被別人偷走。&rdo;

&ldo;可是她看起來那麼年輕，而且……&rdo;白曦揉揉鼻子，嚴肅道，&ldo;身材也超正。&rdo;

韓卓敲了敲他的腦袋。

&ldo;所以她真的是你母親嗎？&rdo;白曦又問了一次。

&ldo;我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撒謊？&rdo;韓卓替他拉開吧檯前的高腳椅，&ldo;等她回來我再介紹你們認識，想喝點什麼？&rdo;

&ldo;曼哈頓，謝謝。&rdo;白曦摸了摸閃光的吧檯，想分辨這究竟是寶石還是玻璃，但無論是什麼，他覺得自己以後大概都很難再用&ldo;扣工資&rdo;來威脅韓先生。

韓卓往他面前放了一杯薄荷水：&ldo;不準喝烈酒。&rdo;

&ldo;你帶我來這裡，難道不是為了喝酒？&rdo;白曦有些納悶。

&ldo;我是想讓你放鬆心情，順便等到午夜看熱鬧，&rdo;韓卓幫他調了一杯甜滋滋的奶油酒，&ldo;而不是真的來買醉。&rdo;

白曦單手撐住腦袋，意味深長&ldo;哦&rdo;了一句，午夜的，熱鬧。

可以可以。

勁爆勁爆。

&ldo;不許胡思亂想。&rdo;韓卓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笑著問，&ldo;想繼續待在這裡，還是想出去找點樂子？&rdo;

&ldo;等會再出去。&rdo;白曦端著酒杯四處看了看，&ldo;這裡應該是阿姨，我是指你母親的私人酒吧？你就這麼帶我進來，她不會生氣嗎？&rdo;

&ldo;當然不會。&rdo;韓卓一瓶一瓶檢查酒的標籤，並且把它們分類放好，&ldo;她對你很感興趣。&rdo;

白曦回答：&ldo;受寵若驚。&rdo;

&ldo;是真的。&rdo;韓卓轉身看著他，&ldo;應該說所有異能者，都對你有興趣。&rdo;

……

話題頓時變得有些沉重，白曦當然能明白韓卓話裡隱藏的意思，一旦地下倉庫找出讓地球人變成異能者的方法，就像自己這樣，那麼對於隱藏在各處的原生異能者來說，他們的處境反而會更加安全‐‐因為地下倉庫大可以透過改造地球人來建立軍隊，而不用費盡心機再去抓捕數量稀少的原生異能者。

&ldo;在想什麼？&rdo;韓卓又往他面前放了一杯酒，這次是加了草莓的莫吉托，顏色很可愛。

白曦悶悶嘆氣：&ldo;昨晚我還在同情異能者，覺得他們很可憐，不過現在我發現，原來我的處境更慘。&rdo;至少異能者和異能者之間，還能夠相互幫助相互依賴，而自己卻永遠都只會有一個人，不管是對於地球人或是異能者來說，都是突兀而又另類的存在，一旦身份暴露，隨時都有可能被兩方出賣。

&ldo;你還有我。&rdo;韓卓把吧檯收拾整齊，&ldo;所以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