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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所做並非對溫娘落井下石,不然不讓后妃到鳳兮宮請安就行,何必特地交代眾人這段時間都不用去慈安宮,等溫娘病好再由溫娘帶她們過去請安。
至此,溫娘已經能確認太后並不討厭她。
她鬆了一口氣,朝浮碧吩咐道:「跟明玉說清楚,替我多謝母后關心,兒媳能懂。」
沁陽見溫娘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還贊同了太后的意思,急得原地跺腳,「娘娘真的不讓她們到鳳兮宮請安嗎?」
「母后用心良苦,鳳兮宮也不是你亂說話的地。」溫娘看了她眼,卻不做多餘解釋。
沁陽聞言努了努嘴,她還是不懂明明太后以前不喜歡娘娘,也不跟娘娘親近,怎麼現在成了一片苦心。
實際上溫娘教過她們多次,可她發現該沒長進的人依舊沒長進,總在不停地犯錯,她已經沒有精力再教了,倒不如讓不長進的人少知道點,就不會一著急說禿嚕嘴,她沒有那麼多時間給她們成長。
浮碧在送走明玉後返回內室,她見沁陽這兒傻站著不知道發什麼愣,也不知道給娘娘梳妝,便出言讓沁陽下去傳膳,特地囑咐要容易克化清淡的食物,而自己則是伺候溫娘洗漱梳妝。
因著溫娘正在病中,又不需要出門,浮碧只將秀髮用髮帶綁在腦後,不做其他贅述。
溫娘瞧了眼鏡中自己,緩步移至外面的黃花梨環椅上,黃白相半忍冬紋的小條褥子墊在背後,身上蓋著厚實的狐皮毯子,拿了本書準備開看。
她的目光一動,落在紫檀嵌琺瑯五倫圖寶座屏風旁的香爐上,身子往前傾了傾,眉心微微攏起。
因受了風寒的緣故,她對味道不敏感,所以在梳妝檯前並未感覺不對,可如今離香爐近些就聞到了別的薰香味,應該是一種很是濃鬱稠密的薰香,不過現在燻爐裡沒有薰香飄出,她不甚確定是不是換過。
「屋裡燃過其他薰香?」她側首看了眼浮碧。
溫娘聞多了濃香易昏昏欲睡,所以鳳兮宮燃香多是甘松香這類清香怡人的薰香,或是乾脆不用香,而是擺頻婆果、香柚,甚至是柑橘皮,這類能滿室清淡果香的東西。
她宮裡的人都瞭解她素不喜馥郁濃香,不至於犯這種錯誤才對。
浮碧撇了一眼溫娘,心知瞞不下去,也沒有想過隱瞞:「是、是沁陽做主給換成都梁香了。」
我記得我從不用都梁香。
「內務府送來的。」娘娘不喜都梁香那股子撲鼻味道,哪怕知道皇上喜愛此香,也沒想為了迎合皇上燃此香,更不會利用掌管宮務之便讓內務府送來,所以按理說鳳兮宮確實是沒有這香的。
但是內務府那群人為了討好上面的人用盡手段,就算娘娘不開口他們也會送來,所以鳳兮宮還是有都梁香,而且因著沒有動過,如今還多得是 ,沁陽竟然翻出來了給點上了。
她瞧見叫趕緊滅了,祛散屋裡的味道,只不過沒想到都梁香散出來持久不消,到現在還沒有乾淨。
溫娘都要被沁陽給氣笑了,「浮碧,你與沁陽是不同的。」
這是溫娘第 一回這麼直白的把她和沁陽劃分開,沁陽是真的失了娘娘的心了,浮碧心裡頓時跳如擂鼓。
她跪下朝溫娘磕頭,「娘娘,奴婢七歲被家人賣進溫家,此後每年他們以我年幼、日後替我贖身為由,藉口替我保管錢財,月例每個月初被他們提前預支領回去。」
「直到奴婢十五歲那年,到了溫夫人跟前伺候,在府裡有了幾分臉面,管事可能是不願得罪奴婢,月例開始主動交給奴婢,平常奴婢還能得些許額外的賞賜,那些銀子都被奴婢攢了起來。又過了兩三年,他們見從奴婢身上要不到銀子,就動了替奴婢贖身的念頭,但他們不是真心想接我回家,而是準備讓奴婢嫁給已年逾六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