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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翼望蹙眉,「只是容辛她……」
「夠了!」鮫皇驟然打斷他,與兩旁鮫兵道,「將皇子拖下去嚴加看守,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待孤與三位長老商議後再行懲戒,至於這凡人……孤今日必親自將她處死。」
聽到鮫皇對自己的發落,璘琅忽的嗤笑一聲。
鮫皇倏然睜大眼眸,這凡人死到臨頭還敢挑釁誰還能為她開脫非馭妖之人,遂將手中所持之劍的劍刃緩緩移到她脖頸,「大膽凡人,你笑什麼?」
璘琅傲然回望她,臉上沒有半點頹喪之氣,「鮫族枉為上古妖族,竟怵區區凡人至此,難道不可憐不可笑麼?」
「你便是這般巧言令色蠱惑吾兒?」鮫皇臉色青白,眸光掃過她的面容,「而今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本事不妨一道使出來,孤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蔑視鮫族。」
「我幾時說過蔑視鮫族?」璘琅用下頜輕點那劍尖,眸光冰冷,「今日我若真是你口中bbzl馭妖之人也就罷了,只可惜我不是,如此一來即便你貴為鮫皇亦是以強凌弱、虐殺凡人,與你口中那些作惡多端、十惡不赦的馭妖之人又有何分別?」
「你今日殺了我,便是自取其辱!」
鮫族眾人沒見過膽敢這般頂撞鮫皇的,聞得她言不由紛紛倒吸冷氣。
而鮫皇被她說得一楞,半晌才咬牙道,「孤倒是小瞧了你這張利嘴,你既口口聲聲狡辯自己不是馭妖之人,那你又是如何闖入妖界水域的?」
「我不知道。」璘琅話音一轉道,「但我也想知道。」
「滿嘴謊言!」鮫皇震怒道,「你若是真無辜,那經過此處的結界陣法時早就給水流攪得粉碎了。」
倒是不無道理,難道說鮫族結界對自己的元神無礙?
璘琅還沒想出應答的說辭,就感覺眼前利刃光芒一閃,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但身形卻是挺得筆直,也並無躲閃之意,然而這一停頓過後,四周寂靜無聲,而預想中的疼痛也未發生。
璘琅睜開眼,就見翼望不知何時掙脫了鮫兵的束縛,拔出自身佩劍替他擋下這致命的鋒刃。
「母皇……且慢。」翼望迎上鮫皇的目光,吃力地一字一頓道,「倘若母皇信不過容辛,不如去將鮫巫請來由她定奪。」
「望兒!」
翼望說完這句,便徹底昏了過去。
璘琅的目光停駐在他合上眼後的蒼白麵容,心中波瀾洶湧遠勝鮫皇要刺她之時。
興許鮫皇並非真的是非不分,又或許她是想徹頭徹底地粉碎翼望對她無端的信任。在翼望昏厥之後,璘琅沒有被立即處死,而是被鮫兵帶到了鮫宮的水牢裡關押起來。
鮫宮的水牢比翼望帶她藏身的崖洞還要鄙陋,就是些大石塊層層疊疊地壘砌著,水牢裡沒有半點光亮。因著先前服下了翼望給的避沐珠,璘琅在水牢裡還能再撐上兩日。她安安靜靜地閉目休憩,每過一段時日便會有鮫兵入內巡視,觀察她在牢裡是否有異動。
當然她雖身在水牢,卻也不是孤身一人,聽聲辯位此處水牢內約莫關著十幾隻鮫妖,每每鮫兵巡視完離去後,水牢裡便會從四方傳來竊竊私語聲。
她剛被關進來時,水牢裡更是嚷嚷得格外熱鬧。
「這不是個凡人麼怎麼也給關進來了?」
「胡說,凡人根本進不了妖界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這幾日鮫皇不是佈下天羅地網在搜尋一名擅闖妖界的凡人麼?」
「難不成就是她?」
「瞧著怪普通的。」
……
附身凡胎的璘琅比不得這些鮫妖晝夜不眠的精力旺盛,她大多數時候都昏昏沉沉地睡著,只有時候聽見「皇子」「翼望」的時候會掀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