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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歷經十萬年依舊令人似曾相聞。
彼時,綠央還如翼望一般年紀之時便被蛟族驅逐出界,只因他並非純正的蛟族血脈在族中處處受人欺負,機緣巧合之下綠央誤闖了南海龍澤,驚擾了已然化龍卻仍一心修行的璘琅。
璘琅見其頗有修行天賦,且從小就有野心要一朝化龍讓曾經欺負過他的族人不敢逼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他在龍澤過活。
正如璘琅對大荒那巴蛇老妖說過的,她不是生來龍胎,深知修行之苦,見到勤於修行之妖便很難心生厭棄,有時來了興致也會點撥他一番。
這般過了千年,綠央的修為比在蛟族之時大有長進,璘琅也破天荒地正式收他做了自己第一個徒弟。可綠央心中還是覺得照此法修行,化龍之日遙遙無期,即便璘琅稱醉心修行如自己也用了兩萬五千年的光景,還是沒能打消綠央心中想要一蹴而就的念頭。
他總是同璘琅打聽青棲、馮夷是如何化龍的。璘琅被他纏得無法,只得告訴他青棲既為上古星宿所化,這般際遇是亙古不會有其二的,而六界只知馮夷誕於崑崙山巔,卻不知雪山之巔實則還有盤古死後留下的龐大靈力。
自此,綠央心心念念便是要去崑崙修行,每回璘琅閉關出來,他便翻來覆去只這一句話。
「請師尊助我這一回。」
倘若知道後來會發生之事,璘琅就是被他念叨上個千萬遍,也不會將他捎帶去崑崙的。
東海龍宮後花園內,璘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復又睜開雙眸,眼底一片涼意。
「綠央你該知道,如今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帝後綠央聞言,不惱反笑:「師尊還是這般冷情,一旦認定了是非對錯,便愛憎分明不留一絲餘地。」
說著,他又反問道:「可若綠央說自己這十萬年未有一日內心真正開心過,您會相信嗎?」
「如果能回到過去,綠央情願永不離開龍澤,只做師尊身旁一尾潛心修煉的小蛟。」
璘琅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她不想再同綠央多待片刻。
氣氛降至冰點之際,睡眼惺忪的翼望聽見動靜尋到了璘琅與綠央所待之處,他好似聽見了帝後說的「龍澤」還有「師尊」,便不知所措地駐足在原地,為璘琅與帝後的關係暗暗心驚。
其實翼望一靠近,璘琅與綠央便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璘琅當即便收斂了氣勢只沉默不語。而一旁的綠央早就看出璘琅對那小鮫妖的愛護非同尋常,心中嫉怒交加面上卻又不顯露分毫,只有求於璘琅之事實在急迫,無奈之下他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翼望只瞧見帝後自脖子上取下一枚如冰塊般晶瑩剔透的物什,而後璘琅霎時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取過那物什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摩挲。
走得近了,他才看了個分明。
竟是一bbzl片龍鱗。
翼望的第一個念頭是,這龍鱗與她見過的璘琅身上的鱗片截然不同。然後轉念又一想,這天界的帝後為何會身佩龍鱗呢?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方才對帝後惟恐避之不及的璘琅卻忽而轉變了態度,儘管語氣依舊冰冷,但她卻目光如炬地逼視帝後說道:「馮夷的龍心鱗為何會在你手中?」
龍心鱗,不就是是龍族身上最隱晦的弱點?
翼望聞言,順著她的目光也朝帝後看去。
綠央不由得苦笑道:「當年我的確存了利用馮夷之心,可她之所以會替我擋天劫,是因我腹中已有了她的骨血。然而飛升成仙后,我也得了應有的報應,當日的天界太子,如今的天帝便趁馮夷重傷在東海閉關之時將我……」
「後來她便以為我腹中的孩兒是她的,賜予我東宮妃位,等馮夷出關之後,一切都已成定局,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