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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霽雪表現得越來越好,常瑤卻越來越擔心。
她目光猶豫,宋霽雪輕掐她滑嫩的臉頰,似笑非笑:「怎麼?」
「好不起來也沒關係,你每種模樣我都喜歡。」常瑤認真道,「以前那些事我都會想起來的。」
「嗯。」宋霽雪從喉嚨裡劃出一聲低沉應答,目光深邃幽靜,「清清,不用因為我而太累了。」
常瑤皺眉:「我不累。」
這是真話。
她喜歡宋霽雪總是專注看她的模樣,那雙眼裡無時無刻都只有她一個人。
宋霽雪看她良久,最終低聲說:「清清,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若是真忘了我……也沒關係。」
常瑤輕眨下眼,心頭怒意還沒上湧就被人攬著腰抵在窗邊俯身親吻著,交握的手被按在窗稜上,外邊的粉白花枝垂在二人之上在她視線中輕慢地搖晃,墜下幾片粉白花瓣擦過她臉頰。
「我會清醒地記著你跟我之間的一切,哪怕你忘記千百次也沒關係。」宋霽雪溫柔而眷戀地吻過她眼角眉梢,耐心又沉穩地說著,「不用著急,不用去逼自己必須想起來,也不用再選擇失去任何東西去換回記憶,哪怕你真的全忘了,我也不會放手。」
沒關係。
你只是忘記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我而已。
身為半妖修煉飛升已經比凡人和純血妖都要不易,極其難得,如今心結已解,他的阿瑤不該為了任何人停下。
宋霽雪這些天總在想:
靈力時有時無的他能為常瑤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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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瑤神色鬱鬱地去往山下。
一路上她都在想宋霽雪方才說的那些話。
他們都是聰明人,在靈境裡也見過白衣劍修。白衣劍修的修為不比他倆差,甚至在他們之上,以他的修為境界也難擋血脈的力量,讓他徹底忘記深愛的緋,甚至反目相殺。
緋不可能沒找過破解之法,但她沒有找到。
是沒有找到,還是根本就沒有破解之法。
宋霽雪與常瑤心中都有一個答案。
一想到這幾天宋霽雪類似「清理」自己的行為常瑤心裡就悶著疼,他似乎預見了什麼,在給未來某種可能做準備,因而將一切負面陰暗的情緒都壓得死死的,不在她面前暴露一絲一毫。
宋霽雪已經相信常瑤深愛他,同時也不得不面對即將失去深愛他的常瑤一事。
妖皇不敢入山,領著自己的兩位心腹站在山外等著見無咎領主一面。
然而無咎領主來後,在場的妖都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神色淡淡,眉眼間還有點點不耐煩。
常瑤斂去眼底陰霾看向妖皇,頷首間傲慢道:「我屢次邀請妖皇也不願入山,既如此嫌棄,又何必天天往這跑?」
妖皇狀似好脾氣地笑著:「山中大妖百萬,入山驚擾自然不必。」
膽小鬼。
常瑤無聲笑了下,視線從立在虛空中冷著臉的伏燼一掃而過。
妖皇仔細看了會常瑤後才道:「雖與從前有細微差別,但也的確是你,沒想到當年金鑾臺一劫還有如此變故,難怪這些年無咎山再難有妖結契成功。」
「說正事吧。」常瑤淡聲道,「我還有事忙。」
「如今人間與妖界衝突再起,崑崙與奉天宗因往事結怨對立,彼此內鬥,正是我等進攻的好時機……」妖皇還試圖跟常瑤講訴自己宏圖大業,卻見無咎領主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妖皇:「……」
他沉聲道:「等等,你父親修道並非如今任何一家大仙門,而是獨傳世家。」
常瑤這才駐足回首。
宗族世家?
「幾百年前曾是修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