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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自己背就好，沒有受委屈，我現在過得可好了，就是想您了，我還給您帶了禮物呢。」姜來扶著婆婆跨進門檻。

婆婆笑：「花那閒錢做什麼，我的來來有出息了，今天婆婆給你做好吃的，等下婆婆就去換雞腿給你燒著吃。」

……

婆婆是姜來在過去幾年裡唯一的親情，曲垚看著祖孫二人的背影目光也溫柔了下來，正要跨進門檻跟上去，卻被人拽了拽衣服。曲垚皺眉，扭頭看見姜遠鄉。

姜遠鄉笑得諂媚，油膩得讓人噁心：「您就是包我兒子的那個星雲科技的曲總吧！」

「你想幹什麼？」曲垚十分厭惡。

姜遠鄉卻招了招手，示意曲垚往邊上走走：「我就是想跟您商量點事。」

曲垚雖然十分不樂意，但是想來姜遠鄉說得那話可能會噁心到屋裡的祖孫，還是跟著他走了幾步離開門口。

姜遠鄉點頭哈腰：「曲總，您覺得我兒子用的怎麼樣？」

「用？」一個父親，竟然問別人自己兒子被用的怎麼樣？這還是人麼？

姜遠鄉以為曲垚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又換了個說法：「我是想問，姜來那個小崽子伺候得您舒服麼？看您屈尊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姜來在您心裡不一般吧？」

曲垚攥拳，努力剋制著在這個院子裡揍姜遠鄉的衝動。

見曲垚不說話，姜遠鄉著急，心裡暗罵姜來那個不中用的東西：「您看我兒子伺候您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辛苦費您總該給點吧？」

若說給姜來花錢，曲垚是樂意的，但並不代表他願意養姜來這個蛀蟲爹：「我已經給過他錢了。」

姜遠鄉見曲垚這個態度假意哭了起來：「說來也是孩子不孝啊，一點生活費也不給他老子，我也不多要，您就可憐可憐我，把給他的小費給了我，您看屋裡的也清楚，我是待不下去了，可是我沒錢回城裡，這要再鬧起來，在寨子裡也不好不是？」這前半句是博取同情，後半句是威脅。

曲垚厭惡，可是又捨不得姜來面對那些糟心事，從皮夾裡拿出來了本來是事先準備好在寨子裡以備不時之需的現金——十張紅票，扔在姜遠鄉身上，冷冷地說道：「夠了吧？滾。」

姜遠鄉識趣，眼睛裡只剩下地下的紅票子，連忙蹲在地上撿鈔票：「您放心，我這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

第43章

曲垚進門的時候看見姜來正要出門，問道：「怎麼了？」

姜來看他回來笑道：「我還以為您在院子裡都能迷路呢。」

曲垚也難得沒被氣著，主要是在想一些事情，含糊了一句：「剛剛四周看了看。」

誰知道婆婆心裡卻如明鏡一般，對曲垚說：「姜遠鄉跟你說的話不要信，也不要給他錢。」

曲垚點了點頭。

在這黑暗無光的日子裡，只有姜來是婆婆的希望，他是那個惡魔的孫子，可卻是一個天使。姜來離家將近半年，婆婆拿他回來的日子當作節日，炒了臘肉，燉了雞腿。

姜來計劃著明天的事：「我明天去山上挖點筍，回來可以炒著吃，清炒、炒臘肉都好吃。」

婆婆笑：「小饞貓，飯還沒吃完就惦記明天吃什麼了？」

姜來撓頭：「我還要下河摸魚呢，還有螃蟹，這會兒正好能抓住吃螃蟹的尾巴的尾巴……我這次多摸幾條魚，咱可以燉一條，和泡菜燉，剩下的抹上小米醃起來，留著給您吃。」

曲垚看著姜來神采奕奕的模樣——這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天真、充滿期待、無憂無慮。

「傻孩子，婆婆哪裡吃得了那麼多，家裡那麼多臘肉呢，現在要入冬了，河裡水涼著呢。」

姜來哪裡不知道過年做得臘肉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