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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姜梅一時沒對上號,順口反問:“哪個姑爺?”
“怎麼,除了本王,江府莫非還有別個姑爺不成?”君墨染慢慢自暗處踱了出來,口氣不慍不火,卻極具諷刺意味。
“王爺說笑了~”江富尷尬之極,額上滲出汗珠,抬袖輕拭。
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姜梅怔住,想到自己說的傻話,俏臉一紅,倏地縮回窗內。
這人不是說沒空?半夜三更又來湊什麼熱鬧?
“江總管,不介意本王去夫人房中小坐半刻吧?”君墨染抬頭,望著房內搖曳的燭光,笑得溫和。
江府越發不安,畢恭畢敬地彎著腰,一手掌燈,一手引路:“姑爺貴為王爺,天下何處不可去?請,請~”
“夜已深了,管家請自行休息,我自己上去。”君墨染接過他手中的燈,邁開大步將他甩在身後。
“如意,你好生侍候著。”江富不敢違拗,只得轉而吩咐如意。
“不必了,她也自去歇息。”君墨染淡淡地拒絕。
“是~”如意止步樓外。
“王爺怎麼有空來~”姜梅已收拾好情緒,恭敬地候在門邊,神情溫順,聲音裡略帶些小小驚喜。
把個被冷落的新婚小婦人,面對丈夫突如其來的溫情而表現出來的驚喜演得入木三分。
“怎麼,不歡迎?”君墨染解下皂色外袍,隨手交給她。
姜梅接過,猶豫了一下,將它折起,放到椅子上:“王爺說哪裡話?你肯來,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不喜?”
君墨染眉尖微挑,沒有錯過她一瞬間的無措,也不揭破,目光落到蜷在地上的黑狗,皺眉道:“這是什麼?”
“哦,一隻狗。”
廢話!他又不是沒有眼睛,狗還不認識嗎?
“它餓得狠了,闖進廚房,下人驅趕,我正好路過,見它可憐就收留了。”姜梅柔聲解釋,乘機為黑狗討要人情:“反正我那望月苑也荒涼,帶回去晚上也可壯膽。”
“你在怪本王冷落了你?”君墨染譏誚地眯起了眼睛。
這人,就沒有好好跟人溝透過嗎?怎麼每句話都帶著質疑的態度去聽?
算了,他幼遭橫禍,身世堪憐,長大好容易博出一片天地,偏又毀容傷面,身殘腦亦殘,她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王爺多心了~”姜梅正色道:“我只是想多個伴而已。”
溫情(二)
君墨染冷冷地睨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黑狗,意味深長地道:“你倒好心,這種又髒又臭的野狗,隨便就往房裡帶?”
姜梅心中別地一跳,也不知是不是心虛,總覺得他語意雙關,言外有音。
可是,他若真的瞧見了範哲南從自己房中逃出,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戴上這頂綠油油的帽子不吭聲?
“可是,”姜梅忙蹲下去輕撫它的毛髮,藉機避開他過於銳利的眼睛:“它很可憐,而且很乖,我保證它不會惹事。”
君墨染嘲弄地掀唇:“你怎麼保證?”
短短三天,她已領教了靖王府裡的複雜,如果他打心底不願意接納它,那麼其他人為了迎合他,總會找出藉口來鬧事,就算什麼都沒有,也會無中生有,她要如何保證?
可就這麼放棄一隻會說話的狗,她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要怎樣說服這個冷血又無情的傢伙接受她的想法呢?
君墨染瞅著她變化萬千的小臉,慢吞吞地道:“算了,想帶就帶吧!反正本王府裡已養了許多閒人,不差這一隻狗。”
“真的?你同意了?”姜梅一臉驚喜地回過頭,對他把她與狗相提並論的惡毒暗喻不以為意。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