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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往後轉頭。
「你看什麼呢,還不過去!」王副院長對他沉下臉,語帶訓斥:「跟人家女孩子好好說話,別整天甩個陰沉臉,浪費我特意調的位置!」
「去去去你過去啊,看我幹什麼!」
林朝被趕著來到中間排。
路禾抬頭,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可他沉默的側身落座,沉默的直視臺上表演。
似乎連眼神都刻意規整過,不往旁邊斜一絲一毫。
這是座超大禮堂,因為表演需要臺下關了燈,只能憑藉臺上的燈光映亮觀眾的臉。
中間排看不清。
林朝聽見她輕笑。
周圍氣氛嗨到爆炸,他的心思卻全部被身旁所佔據,一點淡香水就能勾走他所有注意力。
「你跟我來。」聽到她這麼說,林朝覺得好像在接受審判。
路禾在前,彎腰出了大禮堂,往沒什麼光的角落處走。林朝垂著眼,視線追著她的高跟鞋和細白腿。
面前一片昏暗,直到再也看不清路禾才回頭,她知道他就在身前,看不清也能感覺到。
林朝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靜默幾秒後說:「出去吧,你夜盲。」
路禾沒理他,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照了周圍一圈才發現這是教學樓樓後。
她沒說話,用手機照著進了教學樓。
這個時間大學生都去大禮堂看百年校慶了,整棟樓空蕩蕩,但是有感應燈。
路禾熄掉手機,徑直上到第一個臺階,站在那回身對林朝說:「過來。」
林朝走過去。
她笑,點了點下巴,「抬頭。」
林朝安安靜靜凝視她,心裡知道她想做什麼。
可還是抬頭。
路禾抬手,「啪——」一下用手背抽過他側臉,力道並不重,更像是不輕不重拍了一下。
林朝被打得一側臉,然後聽到她冷哼:「我沒有不讓你做,但你他媽的能不能不咬我,嗯?」
像石子落水,心裡一陣陣泛起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說話輕,動作也輕,聲控燈滅下去。
黑暗重新席捲而來,林朝才敢偏回頭去看她。
他見到她還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有惱,惱的不是因為酒後亂/性,而是被咬狠了才生氣。她似乎什麼都不在意,連她自己都是。
一旦意識到這點,颳起來的風都像冰渣子,撲得人一身,胸口悶疼得厲害。
這相當於路禾明明白白告訴他,誰都可以。
林朝在她這不是特殊。
他安安靜靜站著,認打認罵,路禾眼神驟冷,煩死了他的冷處理。
以前就是這樣,她跑出去玩,打電話要他來接。
林朝會來,每次他都會來。
回家就咬得她一身印子,第二天隨她怎麼罵,甚至動手都隨她。
林朝會聽,但他不會改。
似乎是要透過這種方式向路禾表達自己的不滿。
「說話啊,林朝。」路禾盯著他,一字一句慢吞吞逼問。
「……」
「說啊,你到底要怎樣?」
「……」
他不響,路禾也沒心情繼續問,呵了一聲走下臺階繞過他。
林朝拽住她的手。
路禾側身,他平直的肩近在眼前。
她想,應該讓他知道被咬有多疼。
「彎腰。」她命令。
林朝只能照辦。
路禾一下子捏緊他下頦偏過去,在林朝掣肘她之前俯身貼緊他側頸。
唇貼上去,薄而纖細的觸感,像蝴蝶落於指尖。
所有的反抗瞬間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