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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源源不斷從門外進入的覺醒者,持著手槍,武裝十足地將籠子層層圍起來,無一不緊緊盯著眼前這個中心塔的現任首領——如今他們所有人眼中的背叛者,生怕他插翅逃了似的。
而籠子裡的哨兵卻也坦然接受著這一切審視,憤恨的眼神,負手,扭頭看著最後一個人從房間外進來。
嚴綏安始終未動,只覺得有人站在身側的時候,才微微側頭和對方對上了一秒鐘的視線,緊接著就又錯開。
「感謝你對我能力的認可,陸首領。」
鄭軼的著裝看上去有些凌亂,褲腳邊還帶有不明所以的褐紅色,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領,平穩的聲音在這個只有呼吸聲作響的房間裡更為擲地有聲:「請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
「我比較好奇你逮捕我的罪名是什麼。」陸懷川全然沒有作為被即將抓捕的緊張和不安,反而從鄭軼出場後,嘴角都一直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罪名一:罪犯陸懷川擅自挪用北方塔資金,違禁進行人類後天二次分化實驗,同時破壞覺醒者與人類聯盟契約,造成無數人死亡損傷。」
「罪名二:罪犯陸懷川」
副總指揮官的聲音乾脆響亮,讓在場所有人都能一字不差地聽清楚有關陸懷川過往所作的幾乎所有違禁之事,洋洋灑灑,盡數了十多條,每一條都是足以被判處死刑的程度,同時還逐一匯報了其他四方塔所屬共犯的姓名,每一位幾乎都是能在自己隸屬塔下地位相當高的大人物。
除此之外,還一併陳述了那些突然冒出的高等級覺醒者的狀況:大部分已暴體而亡,僅剩的幾位目前正處於昏迷之中,會在後續進行治療。
最後,鄭軼收起終端,迎著陸懷川那張處變不驚的臉,落下最後一句話:「就此,現宣佈卸任陸懷川中心塔首領職位,並判以死刑押入監獄。」
「於三個月後進行槍決。」
與此同時,人類中央政府的主席的辦公室裡,也同樣上演著一場對峙。
木桌上放著一個棋盤,棋盤兩側分別是人類與覺醒者,人類中央政府現任首席和中心塔隸屬嚮導蔣覓。
就當蔣覓要將自己的手指間夾著棋子落下時,對方卻喊了停。
「我認輸。」
對方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姿勢動了,抬手招來了身後守著的人,吩咐道:「傳令下去。」
「撤軍,休戰。」
而就在身後人遵循吩咐出門後,人類中央政府首席面前棋盤上的棋子還是被撞下了棋盤,引得對方挑起了半邊的眉毛。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這還是我第一次贏你。」
蔣覓笑笑,這一局難得竟是他先將了軍。
最後,哨兵就在人類打量的眼神下將自己的黑色棋子摘下了棋盤上。
沒有王的棋盤,註定也只能是個平局。
當沈洲駕車從從叢林中穿出來的時候,整座十八號監獄的空地面上都縈繞著一股死氣,原本空蕩的地面上都橫著昏迷不醒的覺醒者們。
唯有一人,極為突兀惹眼地站在了中央,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負面情緒讓人不願接觸。
即便對方垂著腦袋,但沈洲還是一眼就認清了對方的身份,連忙開啟車門翻下去,卻被人從後一把摟住,同時還捂住了嘴。
他下意識地去掙扎,甚至好不留餘地地用胳膊去進行肘擊,但對方不僅生抗下了這猛然地一下,哪怕是痛得直吸氣,卻還抱得更緊了些。
「是我,沈洲。」
「別吱聲,蕭時辰暴走了。」
見懷中人沒有再大幅度地抵抗他,許燃也鬆開了牽制沈洲的臂膀,一邊弓著腰揉自己的胸膛,一邊小聲繼續補充道:「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