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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老師還收這麼小的徒弟呢?」裴桑榆狐疑。
丁子嬌啊了聲,眼底是愚蠢的清澈:「在家關著門看他的影片學的,用的4g。」
「……」
好一個第四代關門弟子。
裴桑榆面板白,五官好,倒也不什麼怎麼刻意修飾。
她仰著臉,被樹間透下的陽光曬得臉頰發燙:「好了沒?」
「好了好了,最後再給你點顆淚痣,絕美。」丁子嬌滿臉羨慕,「你這張臉真是女媧畢設,果然比那些泥點子容易上手。」
泥點子一號感覺自己被點名:「一個媽生出來的,你罵你自己幹什麼?」
泥點子二號連連嘆氣,小聲說:「早知道我不如去寺廟,大師說最近幾天適合逢凶化吉。」
裴桑榆聽得直樂。
她是真的很喜歡附中這群女孩子,單純又溫暖,是她很久都沒體會過的親呢。
幾個人嘻嘻哈哈地鬧著拍照,笑聲就是青春最好的伴奏。
連路人見了都回頭多看上兩眼,嘆一句年輕真好。
幾小時過去,裴桑榆後知後覺想起頭一日的約定,給周瑾川發去資訊。
【sunset】:現在去你家,行嗎
周瑾川剛起來沒多久,在沙發上一臉困頓地揉著眉心,隨手回:
行,不急
陳界聽到動靜慢吞吞下樓,見他眼下青黑盯著面前魚缸裡的兩條魚,揶揄說:「人家思春你思秋啊,一臉欲求不滿。」
「滾蛋。」周瑾川拿抱枕砸他,「昨晚失眠。」
他也沒想到現在對裴桑榆依賴這麼重。
就沒通電話,翻來覆去到凌晨三點,電臺廣播聽了一圈,都差了那麼點意思。
平日裡周瑾川是一個邊界感很重的人,哪怕是親人朋友,也保持著相當合理的界限,更別說校裡校外一些試圖靠近的女生。
現在裴桑榆成了一個例外,確實有點煩。
「剛跟誰聊天呢?」陳界捏著抱枕,靠過去四仰八叉一躺。
周瑾川把玩著手機:「裴桑榆,說馬上過來。」
「哦,裴桑榆。」陳界瞥了眼他大大方方顯示的對話方塊,簡短對話上面一連串通話記錄,猛然詐屍,「不對啊兄弟,你們倆這樣還沒事兒?」
周瑾川嗯了一聲,語調上揚,表示反問。
「你喜歡她麼?」
「沒什麼感覺。」
「那她每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還接?」
「她念廣播我能睡著,所以跟她做了個補課交易。」
經過昨晚,陳界本就懷疑小姑娘芳心暗許。
這會兒深思熟慮,連連搖頭:「這還看不懂嗎?妹妹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瑾川眉梢一挑,臉上仍然是沒散開的睏倦:「她就是單純想補課,昨晚還問我能不能不帶你,嫌你拉慢進度。」
陳界一臉「你他媽木魚腦袋」的表情,盤腿往沙發上一坐,分析說:「她貼心送你魚缸,每晚睡前廣播,做飯展示才藝,跟警察說想追你,還嫌我是個八百瓦電燈泡,就只是想補課?你信嗎?我不信。」
「信啊。」周瑾川抬手捏了下眉心,「那些只是還人情。」
跟裴桑榆也認識了一陣,丁點人情都不肯欠,撇得很清。
這種處事風格,疏而有禮,倒沒什麼問題。
「周少爺,追你的姑娘不少了吧,這點雷達都沒?」陳界擰眉。
周瑾川嫌棄地看著他:「你怎麼跟村口情報處似的的那麼八卦。」
四目相對,誰也說服不了誰。
陳界撐著下巴想了會兒,執著說:「行,要不要打個賭。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如果她喜歡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