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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帶海島——譯者注)、大蕉(大蕉:香蕉的一種。大蕉樹為熱帶多年生草本植物——譯者注)、甘薯之類坐地轉售,愛貪便宜的土人蜂擁而至,市面頓時大亂,甚至憲兵也被叫來驅散人群。為此,他因煽動暴亂罪被憲兵逮捕三次,管家也只好忍痛犧牲了三次談情說愛的機會,跑去向財政拮据的殖民當局交納了罰金。
不久,“馬裡波薩”號客船離港駛向舊金山,船上的洞房艙裡住的正是新婚的管家和護士。成行之前,管家有意將八張二十美元的鈔票留給了阿洛伊修斯;他估計到,阿洛伊修斯拿了這筆錢一定要喝個酩酊大醉,幾天之後就會酒jing中毒,染上可怕的震顫xing譫妄症(震顫xing譫妄症:又名狂酒病。過量飲酒後引起的大腦高度興奮症,表現為盜汗、發抖、憂慮,產生恐怖的幻覺等——譯者注),生命垂危。然而,拉維娜是個菩薩心腸的人,連漂盪在南太平洋上的無賴和飯桶都不否認這點;她照料著阿洛伊修斯,甚至在阿洛伊修斯慢慢恢復神志以後,她對他既無管家又無錢支付膳宿費的窘境一直避而不提。
正文 第一章 潘克伯恩(2)
數ri後,一個傍晚,在“基蒂韋克”號後甲板的天篷下,大衛?格里菲正懶洋洋地靠在躺椅裡,隨意瀏覽著索然無味的帕皮提先鋒信使報;他猛然坐直了身子,以為眼睛出了問題。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但白紙黑字卻歷歷在目。看來,老八輩子的南洋傳奇還沒有消失。他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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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
若有人願將本人送往太平洋的一座無名小島,並提供設
備把埋藏在該島的價值一百萬美元的珍寶載回,本人願與他
平分秋sè,共享成果——各得二分之一。有意者,請到“拉
維娜”客棧找弗利詳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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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看了看錶。時間尚早,才八點鐘。
他朝亮著一隻菸斗的方向喊道:“卡爾森先生,命令水手放下小艇,我要上岸去!”
船頭響起挪威籍大副的沙啞吆喝聲,六名魁梧的拉帕島人停止了歌唱,開始把小艇放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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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找弗利的。估計弗利是個男人。”大衛?格里菲對拉維娜講。
拉維娜透過敞開的門,向兩間屋後的廚房裡下達了尋找的命令,就在她扭頭吆喝的當兒,格里菲發現她眼睛裡閃過一瞬驚喜的目光。過了幾分鐘,一個土人小姑娘光著腳丫子,劈劈啪啪走進來,但她搖了搖腦袋。
拉維娜顯得很失望。
她說:“您是不是從‘基蒂韋克’號船上來的?我把您的來訪轉告給那位先生好了。”
“那麼說,弗利是男人?”
拉維娜點點頭,說:“格里菲船長,我希望您能助他一臂之力。他這個人很天真,大概不會說謊,但我拿不準。您會做出判斷的。您不像我,我是個軟心腸的傻瓜。為您配一杯雞尾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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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格里菲回到自己的縱帆船,正偎在甲板的椅子裡打瞌睡,臉上還捂著一本三個月前的舊雜誌,忽然,船邊傳來一陣嗚嗚咽咽,撲撲哧哧的水聲。他睜開眼睛。這時,四百米外的智利巡洋艦上響起了八下鐘聲(八下鐘聲:這是船用報時訊號。每逢四點半、八點半、和十二點半各敲一下鍾,而後,每過半小時增加一擊;鐘響八下時正是四點、八點、或十二點。此時已入夜,聽到八聲鐘響,就知是零點到了——譯者注)。已是午夜十二點了。船邊嘩啦響了一下,接著又響起一陣撲撲哧哧的水聲。在格里菲聽來,那裡像有個兩棲動物,又像有人在低聲哭泣,向蒼天傾訴內心的憤懣和苦楚。
大衛?格里菲一個箭步跳到低處的欄杆前。他朝下一看,只見水面泛著一圈圈磷光閃閃、搖曳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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