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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著樓下藥店這個點沒關門,便託曲清北去買了盒感冒藥,保險起見沒讓他直接送來這裡,而是自己去他房間拿。
熱水沖開顆粒,他挨著杯壁,試到溫度差不多的時候才想去叫床上的人起來。手剛碰到被子,就感受到一連串輕微的震動,只是沒等他找到是什麼東西,姜烯就半睡半醒地從被窩裡摸出手機,看到螢幕的瞬間愣了愣。
「怎麼了?為什麼不接?」
董酥白察覺到異常,伸頭想看看,卻被人躲了過去。
「沒……沒怎麼。」姜烯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睜開,沒想到董酥白還沒走,清了清嗓子也懶得坐起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晚點醒了再回。」
他都這麼說了董酥白也不好多管,剛把感冒藥端到他面前,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連震起來。人在生病時候的力氣不值一提,董酥白皺了皺眉,不顧手機主人的反對一把奪了過來。
屏保上是自己這部電影開始前拍的定妝造型,從角度來看應該是姜烯當時在旁邊偷偷拍的。螢幕沒解鎖,只能在上面看到彈出的微信訊息跟幾個未接電話。
備註都是同一個人名——楊偉成。
第23章 是不是自討苦吃?
這人董酥白認識,是姜烯那個賠錢舅舅,平時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跟名字裡的成功偉大沒有半毛錢關係,好不容易娶了個好姑娘還因為自己沒上進心讓人提了離婚,就留下一個四五歲大的兒子一起生活。
不過話雖如此,他人卻實實在在不是什麼壞人,好與壞也並不能只酌情一方面就急於蓋棺定論。
在董酥白印象裡,他對自己跟姜烯一直都疼愛有加,甚至能說有求必應,該有的優良三觀他也一一傳輸到位,這麼些年把他兒子拉扯的更是有模有樣。
是個很難對其下定義的人。
手機震動沒有要停下的徵兆,姜烯將其拿回來反扣在被子上,也沒有接的打算。兩邊都固執地寸步不讓,最後還是董酥白這個局外人開了條路,接二連三轟炸的資訊量應該也不是小事。
「接吧,說不定是要緊的事,你不接他一直打過來也浪費時間,要回什麼我可以幫你回。」
似是被這句「浪費時間」勸動了,姜烯遲疑了一下,隨即劃開螢幕,乾淨利落地停了一張電話卡。跟隨這個舉動一起停下的,還有從剛才開始就催命一般擾人心煩的響動。
「這樣就行了,我知道他找我什麼事,晚點我再打回去。」
姜烯目光牽在自己手指上,說著又要躺下去,側過頭悶悶道:「哥哥先回去吧。」
董酥白手裡的藥再晾就得冷了,他手肘抵在床頭攔住那人即將捱到床面的脊背,臉上沒什麼反應,伸手推著杯口,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姜烯看了眼裡面黑不溜秋的液體,拖拖拉拉地端在手上,怕他誤會自己意思,又輕聲解釋:「我讓你回去不是要趕你走,我巴不得你一直待在這裡陪我。但今天導演難得開恩提早收工,你們最近趕進度每天也睡不到幾個小時,我休息一會兒明早就沒事了,哥哥還不如趁現在趕緊回去補個整覺。」
董酥白聽他講得有理有據,也沒說走還是不走,只淡淡吐出兩個字:「喝了。」
姜烯癟了癟嘴,還試圖跟他打打商量,誰料剛張嘴就被人毫不客氣地重複一遍:「喝了。」
董酥白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要說什麼,從小就慣了一身抗拒吃藥的臭毛病,倒也不是因為怕苦,就是單純不喜歡口服藥這個選項,有點什麼小病小痛能打針就打針。小時候他感冒發燒董酥白去他家探病,不出意外都能撞見他媽跟逮老鼠一樣追著人滿床繞圈圈。
不容分說地把杯子塞到他手上,董酥白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巧克力豆按在膝蓋骨:「趕緊喝了,喝完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