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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他是真的不想跟陸辰舟和盛燁再扯上關係,但他也真心看不慣校園霸凌。
他厭惡這種行為,沒辦法坐視不管。
一路上他沒看見張子謙,倒是遇上了陸辰舟。
陸辰舟獨自一人,背著書包在馬路邊上走,半乾的外套拿在手裡,身上只穿著校服t恤,瘦削的胳臂上有些紫紅色的痕跡。
姚堯遲疑片刻,讓司機在路邊停下來。
他隔著車窗跟外面的陸辰舟打招呼:「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陸辰舟冷漠地撩起眼皮,彷彿沒聽見姚堯的話,繼續往前走。
姚堯見他不像要回家的樣子,勸他:「別在外面晃了,外面很危險,趕緊回去吧。」萬一碰到張子謙怎麼辦。
陸辰舟偏頭,陰惻惻地說:「外面和家裡沒區別。」
姚堯沉默,他懂陸辰舟的意思,外面有霸凌的同學,回家有家暴的父親,一個樣。
因為成長環境惡劣,陸辰舟不愛說話,性格孤僻,拒絕與人交流,拒絕別人的善意,所以也不討人喜歡。
在陰暗的外表下,漸漸培育出他狠厲的性格,就像蟄伏在陰影處的蛇。
既然陸辰舟不領情,姚堯也不強求,他思索片刻,從書包裡摸出一管藥膏順著車窗丟給陸辰舟。
昨天姚太太問他哪裡不舒服,他隨口說自己上體育課撞到,想要帶點活血化瘀的藥在身上,於是姚太太在他書包的隔層裡塞了一打藥膏,書包背在身上,後背那塊都是軟綿綿的,他不得不黑著臉掏乾淨隔層,只留下一支。
陸辰舟接過白色的軟管,低頭看看,又抬起頭望著豪車裡的姚堯,唇紅齒白的小少爺隨意地靠在後座上,自然而朝氣蓬勃,還有一種天生的精緻,坦蕩地望著他,絲毫沒有以往的輕浮與跋扈。
「這種生活馬上就會結束。」姚堯向陸辰舟劇透。
雖然姚堯看不過去,但警察都拿陸爸爸沒辦法,幾次抓進去又放出來,陸媽媽很軟弱,拖著陸辰舟無法擺脫家庭。
只要再堅持一會,盛家就會發現盛燁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然後順著當年的醫院記錄找上陸家。
到時候就是他徹底抽身的時刻。
說完,姚堯示意司機開車。
陸辰舟目送姚堯離開,一手拿著外套,一手拿著軟膏,繼續往前走。
他繞到馬路背後,穿過狹窄的巷子,一邊走一邊拋著藥膏,接著走到一家酒吧門口。
酒吧隱藏在街道的背面,只留出一個通道當作入口,入口上方懸掛著燈牌,才點綴出幾分燈紅酒綠的氣氛。
陸辰舟在門口把腰背挺直,外套搭在肩膀上,順手撩起額前的頭髮,露出凌厲的眼睛。
整個人瞬間看起來不一樣。
陸辰舟走進酒吧,酒吧正要開始營業,裡面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喊了一聲:「小陸帥哥來了。」
陸辰舟冷冰冰地牽動唇角,當作回應。
工作人員吹了個口哨:「還是這麼酷。」他看見陸辰舟手裡把玩著個小玩意,那東西靈活地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穿梭,「那是什麼?」
陸辰舟停下動作,把藥膏收進褲兜裡,垂目掩住自己的眸光,說:「一個小朋友送的禮物。」
姚堯回到家,今天姚海豐也破天荒提前回來了。
一家三口圍在桌子旁邊吃飯,姚太太聽從了姚堯昨天的建議,飯桌上終於有綠葉菜,還有藍莓藕片這種菜,和葷食搭配在一起,看起來非常爽口。
姚海豐一邊吃一邊和姚太太互相使眼色,最後姚海豐清清嗓子,問姚堯:「今天在學校裡學習得怎麼樣啊?」
姚堯從飯菜裡抬起頭,說:「挺好的。」他怕三個字沒辦法滿足姚海豐,接著補充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