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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色的薄款羊毛交叉領外套很顯身材,從鏡子中看去,少年的腰細的如同紙裁出來的一般。這件外套並不太長,衣擺下方符意舟細長的腿部線條被勾勒的異常完美。在上一世的時候,符意舟從來不會穿白色的衣服,他的衣櫃裡永遠都是一片烏黑,沉悶的如同少年的人生。但是現在,沒有了系統和任務的約束,符意舟並沒有繼續維持上一世原主穿衣風格的意思。
符意舟伸出手去整理了一下衣擺,接著便端起一邊的酒杯離開了這個房間。宴會已經開始了一會,挑高達二十多米的宴會廳被一盞已有百年歷史的巨大水晶燈照的燈火通明,光斑從頭頂打向地面,將整個屋子照的無比夢幻。
這是符家主宅宴會廳,一個華麗無比,卻沒有幾分人氣的地方。
符意舟今天完全只是來例行打卡的,他進宴會廳之後就像以往一樣低頭坐在角落玩起了手機,將自己和屋裡的一切都隔絕了開來。符意舟在家裡本來就只是一個影子般的存在,甚至他幾個月前曾經受過傷的事,這裡都沒有幾個人知道。而除了一個家庭醫生以外,知道符意舟受傷的人也不曉得他的傷到底有多重。
對符意舟來說這樣也不錯,至少他不用到處去解釋自己的恢復狀況。
沒有了系統和任務,今天的符意舟完全沒有去製造麻煩或是搞事的意思,但誰能想不過一會麻煩卻自己找上了門來。
就在他玩手機的時候,符意舟換感覺到自己斜前方的燈光一暗,有影子向少年籠罩了過來。
「符意舟……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玩手機的嗎?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屬於中年男人的熟悉的嗓音傳到了符意舟的耳邊。他努力壓低了聲音,但話中的怒氣卻一點也沒有少。
說話的是符意舟的「父親」符昶松——一個被原主信任,卻毀了他一生的「親人」。
符昶松是一個精明的掌權者,同樣是一個花心的丈夫。他為成為家主而娶了另一個世家的小姐,同時也放不下心中的白月光,甚至還讓那個女人為自己生下了孩子。可惜的是,那個女人生下孩子之後就從高樓躍下撒手人寰。於此同時,私生子的存在也被符太太知曉。
符昶松知道自己的夫人有多麼厭惡和忌憚私生子,於是為了他與白月光的親生兒子能夠健康成長,他便為自己的兒子找了一個「替身」,那就是符意舟。與此同時,符昶松的親生子則被他在家族外安穩的秘密養大。
符家最不缺的就是錢,為了使夫人放心,符意舟並沒有接受上流社會的精英教育,就這樣被放養著長大。符家家主在金錢方面從不吝嗇,久而久之他溺愛私生子的傳聞也傳遍了整個上層社會。而看到符意舟胸無點墨個性愈發古怪,確認他已經沒有競爭能力之後,符太太終於放下了心來。
符意舟是一個敏感的人,大家都說家主溺愛自己,但是他最清楚不過自己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雖然沒有向符意舟下死手,但表面上看著溫柔優雅的符太太從小沒有少拿他出氣。
因為「溺愛」的傳聞,符意舟也成了這一輩中最大的一個活靶子。幾個與月前他臉上的那道疤,就是因此而來。
屬於原主的靈魂或者說資料早就已經和符意舟融合在了一起,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後,一陣恨意自內心升起,無法平息。符意舟面無表情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接著直接朝門口處走去。
因為劉海和時常低頭的緣故,就連符家家主都從來沒有仔細看清過自己這個「私生子」的長相。儘管他前陣子就已經知道符意舟臉上的傷疤癒合的訊息,但在對方站起來的那一刻,看到他正臉的男人還是為此一震。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你要去哪!」符家家主厲聲呵道,他話音落下後附近一小圈都安靜了下來。看到這邊的情況,一個穿著深紅色絲質長裙的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