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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姑娘手術中麻醉出了點問題,要緊急轉院。在車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醒了,聽了醫生解釋也很淡定,然後下車之前把這個給我,說讓我交給1701病房那個腫得像豬頭的小弟弟。還讓我轉告,她來不及買話梅糖,這個送給你,比話梅糖更好,玉石可以替主人消災,你以後一定會平平安安的……&rdo;
那是一條細細的手鍊。手鍊上掛著一顆青梅玉墜,看著便使人口舌生津,果然&ldo;望梅止渴&rdo;還是有科學依據的。怪不得她那麼饞。
轉日,舅舅終於趕了過來,他也被安排轉了醫院。
那時的他,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鬼頭。身為衛家小少爺、周家的外孫,他被縱得跋扈頑劣,喪母之痛下,更是變本加厲。身邊環繞的,都是跟他一樣不學無術的紈絝跟班。他戴著那個青梅玉墜‐‐姑且相信它能消災吧,卻也沒打算去尋找那個驚鴻一瞥的小姐姐。
他出身顯赫,生得又好,學校裡明戀暗戀他的女孩子大把大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在記憶里美化過,沒有一個能比那個姐姐好看,也沒有一個像她一樣有趣。
越比較,她就越是像仙女一樣縹緲神秘。甚至每個男孩子必經的第一次夢中綺思,他的物件都是她。
可當初的醫院正好在那一年間改組重建,丟失了一部分檔案,等他再讓人去打聽,卻找不到她的記錄。
後來不久,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當他在瑞士的寄宿學校,終於在文學課上第一次讀到那本大部頭的《基督山伯爵》,他竟差點笑了出來――
遭小人陷害、被關入死牢的主人公。
被陷害被抹黑、被以保護的名義遠遠驅逐的他。
也許她真的是上天派來的使者,她念過的那段話就是示警,預示他將有的遭遇。只可惜他不愛讀書,沒有聽懂。
不過沒關係,這不過是開頭而已。他還記得結尾,還記得那兩個詞――等待和希望。
……
&ldo;周伯。&rdo;
衛修站起身,走向衣帽間,&ldo;我換件衣服,你備點東西,我們去跟鄰居打聲招呼。&rdo;
周伯:&ldo;……哈?&rdo;
要……要正面嗎?
梅衫衫到了一樓,換了自家的私用電梯。
&ldo;叮‐‐&rdo;
電梯門開啟,正對著一個人閒坐沙發上的餘致遠。
&ldo;你去哪兒了?&rdo;
&ldo;散步。&rdo;梅衫衫走了過去,放下手袋,&ldo;你來幹什麼?&rdo;
樓上有響動,應該是鄧嫂在上面整理打掃。目光掃到餘致遠面前擺著的一杯自來水,梅衫衫忍不住一笑。
&ldo;什麼態度?&rdo;餘致遠不滿,&ldo;你那個傭人,到底有沒有職業道德?&rdo;
&ldo;給鄧嫂發工資的是我,她盡心盡力照顧我,職業道德無可指摘。我想,可能是家裡的燒水壺壞了吧。&rdo;
鄧嫂非常討厭餘致遠,從來不把他當男主人看,可以說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了。
餘致遠自認上至八十下至八個月女性通殺,可就是沒有能打動鄧嫂的魅力。
他清了清嗓子,&ldo;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rdo;
當日梅衫衫在堅決反對後,最終答應再考慮一下。餘致遠自然懷疑,她只是緩兵之計,少不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