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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默懷趕緊靠過去,手肘墊在頭下,面朝她側躺。
一個標準的“相擁入眠”。
睏倦也恰到好處地泛起,他打了個哈欠。
對於傅疏琳,其實他還有話沒說完,比如林琅對他的意義。但他現在無所謂了,等完成手上這個本子,他就不接新的,慢慢淡出。
只是離開前傅疏琳的那句“今晚不該宣佈”有點奇怪,她在暗示什麼嗎?
***
阮默懷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多。
林琅坐靠一旁,見他醒了,把手機遞給他。
他虛著眼睛,瞧見她臉色很差,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仔細一看,頓時清醒大半。
——“前一秒慶功宴上大膽表白,後一秒酒店門前偷摸吻別,橫批:做人還是得要臉。”
聳動的標題下,分別貼了張阮默懷與林琅跳舞和傅疏琳吻他的照片,每張附註的文字說明極盡誇張嘲諷之能事。然後另起正文,對他與傅疏琳的臺灣往事娓娓道來,詳述她當年的幫助,文中指出沒有傅疏琳,阮默懷早就死在臺北的鬧市街頭。接著又說他如何背信棄義,為雜誌拍封面時看上林琅,兩人迅速勾結。阮默懷為了辦事方便,還特意把林琅安排給秦冉做助理,以圖掩人耳目,瞞騙傅疏琳。最後在慶功宴上當著所有人公開戀愛的訊息,事後卻忘不了傅疏琳,還妄圖與之共度春。宵,實在嘴臉醜惡。
阮默懷看得兩眼發直,剛要張嘴說話,被林琅“噓”了一聲。
她說:“我知道,這是血口噴人。”
然後轉頭問他:“你老闆乾的?”
“她不會承認。”
“但這張照片……不是合成的吧?”林琅指著那張傅疏琳吻他的照片。
“不是……”
林琅驚愕地看著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都以為她要和我永別了。”
她點點頭,沒多做計較。沉思良久後,又說:“恐怕記者是提前找好的。”
阮默懷擰緊雙眉,“大概。”
“怎麼辦?告她嗎?”
他苦笑道:“告?她有最專業的律師團隊,一個人去告,豈不是螳臂當車?”
“那就忍了嗎?”
“你介不介意我揹著這種名聲?”
林琅認真想了想,轉向他,“我不介意,但這會影響你日後的工作和生活,你要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完全預設了,可能從此大家真的會把你當成這種人。不過話說,和吸。毒、逛窯。子還有婚內出軌比起來,負心漢的形象受損應該最小。”她說著眉骨上揚,眼睛明亮,“能讓一個負心漢安定下來,我也挺有本事的。”
見她一臉輕鬆,他也放心不少。
林琅問:“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
“昨天晚上離開後就在想她要怎麼對付我,因為我不相信她會這麼簡單地放手。現在看她出招了,反而踏實了。”
阮默懷嘴角上揚,掀開被子,“總之走一步算一步,等下去公司看看。”
兩隻腳剛蹬上拖鞋,手機鈴聲響了,蔡檬在電話裡心急如焚,“你還在家裡嗎?啊,太好了謝天謝地,千萬別出來,今天在家好好待一天!現在公司前後門全都堵滿了記者……新聞?看到啦!天哪究竟是誰幹的!不過默懷,你要老實回答我,你真的整過容嗎?”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阮默懷有點懵,愣了愣,“沒有。”
“可這報道說的有模有樣,我都差點相信了。”
“報道?不是……”不是負心漢的報道嗎?
“你不會還沒看吧?當然不是你和Lily還有林琅那段三角戀,是另一篇,說你曾經放火燒死了親生父親……”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