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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拍攝的是霍睿和孟麗的對手戲,兩人的實力都很牛,尤其是霍睿,基本一條過,孟麗偶爾會ng幾次,但也算很不錯的。
下午天氣比較陰,王安見她沒走,朝她招手,白知言跑過去。
她被凍得鼻子都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坐吧,」王安指了指他對面的凳子,喝著熱水問:「劇本看完了吧?」
「看完了。」白知言依言坐下。
王安點頭:「那你跟我講講,崔湘這個人物,你是怎麼理解的?」
白知言沉吟片刻,一邊想一邊回答:「崔湘原本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父母很疼愛她,哥哥很寵她,她學習努力,成績也好,老師同學也都喜歡她,每天都活得無憂無慮,她以為她會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一場車禍突然帶走了她父母的生命,肇事師機逃逸,她和崔鶴被逼一夜之間長大,她的心裡開始有了怨恨,對所有肇事逃逸者的怨恨。
「後來,在放學的途中,她被歹徒用刀挾持,因為極度的害怕和不知所措,她沒有反抗,然後就被帶到了廢舊的倉庫,受到□□,從此性格大變。她憎恨所有的罪犯,仇恨在她的心裡埋下了種子,逐漸生根發芽,她恨不得所有的罪犯都去死。她害怕這個社會,害怕每一個男人,她總是生活在恐懼當中,少有人能靠近她,但同時她也很掙扎,她不想一直當一個精神有病的人,她一遍一遍地嘗試自救,屢次失敗,又屢次嘗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她終於能鼓起勇氣獨自走出房門的時候,她再次遇到了歹徒。
「恐懼讓她想辦法自救,仇恨卻讓她做出了自取滅亡的事情,她拖著歹徒不讓他走和她害怕歹徒並不矛盾,因為她太后悔了,後悔當初被挾持的時候,沒有拼命掙扎,如果讓她重來一次,她一定可以改變結局,但生活沒有如果,她只能在當下和未來拼命彌補。」
白知言每次想起崔湘短暫的一生,都覺得心情沉重。
她做最後的總結:「她彌補了,所以她死的時候,不留遺憾。」
王安聽完,還挺意外,這些年他問過許多人對將要飾演的角色的理解,白知言是少有的一次性將一個人物從生到死的經歷和內心的變化說得這麼連貫的。
而且表達得都挺精準。
「這個角色前後變化差異巨大,你覺得你能不能演好?」王安把水杯擱到旁邊。
白知言思忖片刻:「您都認為我能演好,那我會儘量不讓您失望的。」
王安笑了笑,覺得這小姑娘還挺有意思,他擺了擺手,讓白知言自己去琢磨,白知言走到一邊,沈碧坐到王安的旁邊,笑問:「感覺您對那小姑娘還挺滿意的。」
「不滿意我把她招進來做什麼?」
「畢竟是個新人,您還是別抱希望的好,萬一被打臉了,看您躲哪兒哭去,」沈碧不以為然,「更何況與她對手戲最多的是霍睿。」
「你認為她接不住霍睿的戲?」
沈碧扯了扯嘴角:「您見過哪個新人能接得住霍睿的戲?」
王安朝白知言瞅去,小姑娘的手揣在羽絨服兜裡,因為太冷,身板縮成一團,目光緊緊盯著場內,若有所思。
「白知言並非科班出身。」
「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沒有演戲經驗,您還選她?」孟麗奇怪道。
王安笑了笑:「我為什麼選她你看不明白?」
沈碧:「???」
王安:「因為我腦殼被門擠了!」
沈碧進場好一會兒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王安最後那句話不僅應該反著聽還要倒著聽,意思就是你以為我腦殼被門擠了,會選一個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沒有演戲經驗的新人?
她這才發現,她被王安懟了。
沈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