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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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了上一世的教訓,訥敏堅持臉上的妝容務必要淡,即使她現在不會有那時候那麼緊張了,可是六月的天氣,身上的禮服雖然沒朝服那般厚重,但為體現出莊重和奢華,自然也不可能涼爽了,再加上還要一路從家裡被抬進宮中,折騰那一系列的禮節,臉上所撲的粉若是稍厚些,基本上就可以和泥了。
前世的訥敏就是在往宮中去的彩輿裡發現這個問題的,當時因為過於緊張,汗下得很快,她就將蘋果和如意用一隻手抱到胸前摟著,騰出另一隻手來用帕子去拭臉,結果就發現被拭下來的不只是汗,還有脂粉,這下子她可就更慌了,險些把手中的東西都給鬆了。好在訥敏所學的規矩中,就有講要氣度沉穩的,在被指給四阿哥之後,這一項又被著重加以了訓練,所以慌過之後,她也能很快就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趕緊想著要如何補救,只是身處於那個境地,並沒有多少器具可以讓她使用,到頭來所能指望的還是帕子。
那時的訥敏倒不擔心帕子會不夠用,為了預防萬一,額涅可是讓人在她的袖管裡各塞進去兩條呢,她所慮的是,縱使自己小心再小心,也不敢保證在汗水的浸透下,妝容不會花掉,手邊沒有鏡子,她也沒辦法檢查,而最為要緊的是,早已經熟記在心的婚禮程序,讓她知道這一去直到要改換朝服之時,中間可是沒時候讓她補妝的。
知道歸知道,沒辦法卻依然沒辦法,前世的訥敏因為一直尋不到機會檢視妝容,就只好在四阿哥掀開蓋頭的那一瞬間低下了頭,以後也一直儘量保持著這個形態,直到坐帳禮畢,要另梳頭換朝服為止,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是給四阿哥留下了一個很不好的第一印象吧?
更讓前世訥敏可惱的是,當她終於得以捱到能重新梳妝更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的妝容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完全用不著怕人看,這應該是烏喇那拉夫人對此種情況早有預防,妝本就沒讓人上重了,只是自己那時候光顧著緊張了,沒去注意,結果就鬧出了這麼場誤會。因為太過尷尬了,這事兒讓訥敏深以為恥,死死的埋在心底,對誰都沒說,等到後來她覺得這其實並沒有什麼,甚至完全可以拿它當笑話來講的時候,則已經是好幾年之後的事兒了。
只是可以當笑話講,並不等於訥敏在這一世還要去鬧這個笑話的,她並不奢求自己能當一個完美的福金,但明知道會出事兒的地方,即使後果不會嚴重,卻也還是能改就改的好,畢竟第一眼的形象還是比較重要的。於是即使烏喇那拉夫人已經讓人把妝往輕裡化了,訥敏卻還是堅持要再輕些再淡些,並且還把她前世的經歷當成擔心說了出來,有鑑於她說的也算有道理,更因為沒人想在這個時候惹她不高興,於是她的提議最終獲得了支援。
化好了妝之後,接著就是梳頭,因為婚禮還沒舉行,訥敏現時梳的還是代表閏閣女子的雙髻,烏喇那拉夫人在兩邊各插上一支雙喜如意簪,然後就可以換禮服了,禮服之外又有禮褂,最後是戴禮冠,這些都是內務府所制的,成了皇家的媳婦,嫁衣是不用自己繡的,你自己就是繡了,也不可能讓你用。
再然後訥敏又被人侍候著將寸子鞋換下,改穿繡有云頭紋、有“平步青雲”之寓意的“登雲裡”,因其鞋尖處向上彎起,卷出雲頭,又被俗稱為“勾雲頭”,這“登雲裡”雖比花盆底矮些,但與平底鞋比起來,卻又是高出許多了,踩上了它,行動間自然是要受些限制的,但現下訥敏倒也並不需要行動,只端坐著就好。
雖然之前烏喇那拉夫人和李嬤嬤都提醒過時辰的問題,但其實是來的及的,否則她們也不會只勸一句就做罷了,為著今天的大事,家裡的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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