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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人少啊。」
大廳裡沒幾個人,沈昱寧有些疑問,她這生意是做到哪去了,竟然連客人都如此稀少。
「這家是會員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生意人的營銷手段,沈昱寧佩服她掙錢的本事,仔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中式風格明顯,沙發背後甚至掛著水墨畫,連茶几也是簡單靜雅的實木桌。
「你這是掛羊頭賣狗肉吧。」
兩人相視一笑,包間門卻在這時候被推開。
「明總,我們三缺一,救個場行不行?」男人話音清冽,帶著些混沌酒氣,但不像是混跡酒場的二世祖們。沈昱寧轉頭看了看,發現是張熟悉的臉。
來的人是小時候一同住在大院裡的髮小。
方延愣了一下,見到她也在酒立刻醒了大半,於是走上前說什麼也要帶著她過去一同玩。沈昱寧推脫不過,被他連推帶拽的進了他們的包間。
一進門,又有些傻眼了。
顧逢晟正坐在偏裡的沙發上,在隱隱綽綽的燈光中,抬眼望向她。
下一秒,看到方延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臉色沉了沉,壓低聲音開口提醒。
「我又沒說不玩,你怎麼還去搬救兵了?」
這話一出,方延蒙了。明明是他一來就坐在一邊發呆,他們三怎麼叫他都不聽,但他現在卻又反悔了。
沈昱寧看到他在這,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跟著其他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明熙離開了。
全程連三秒後不到,逃避瘟神一樣的速度。
第3章 他酒精過敏
包間內的氣溫低至零點。
方延對上顧逢晟快要吃人的視線,試圖解釋:「我喝得有點多了,但我這不是想著昱寧回來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嗎?」
顧逢晟拿起桌上倒滿的酒,仰頭灌進嗓子裡。
屋內的這幾個人,除了明熙都不知道他和沈昱寧當年分開的真正原因,有些話無從談起,在這一刻更沒法解釋。
前塵舊事,如今也不該在她風光無兩時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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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過後,沈昱寧整整休息了三天,不出門也不化妝,餓了就點外賣,頹廢至極。但她食慾不佳,睡眠更是依舊很差,半夢半醒的時候常常懷疑自己沒在京平。
傅醫生給了她開了幾樣藥,囑咐她這些天先靜養,不要多思多想,按時吃藥,一星期後再去見她。
下午六點,沈昱寧喝過粥後吃了藥,坐在沙發上,心裡亂得很。
想到那天去看醫生前,她的領導張司長叫她去辦公室。
「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能太累,我給你兩個月的假先好好休息一陣子,等你精神好些了再來工作。」
張清五十出頭的年紀,對這個年輕人心有不忍,又聽說了她的事,所以主動給她介紹醫生,並且還對別人保密。
她還有話要說,但在辦公桌前正襟危坐的領導伸手按住紅木桌上的辭職報告,彷彿預料了她還未出口的話,低聲道:「至於這個,我就當沒看見。」
他們這樣的人,什麼都見過,有些人的生命甚至都犧牲在異國他鄉。沈昱寧回國前,部裡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在一場政變中營救了幾十個華僑,子彈在頭上飛,她帶著人穿行過交戰區。說不流血是不可能的,聽說她被彈片劃過,腿也受了傷,醒過來之後,便開始做噩夢,也出現了頭暈乾嘔的症狀。可醫生來問,她又對那片記憶十分模糊,幾個月前的事甚至都混淆了。
使館裡的醫生思慮良久,當著大使的面跟她說了實情。
「沈參,鑑於您現在的情況,我認為您應該儘快回國接受心理幹預,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足以支撐您在一線工作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