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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路朝歌就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推了一下,青煙幻化成了一隻肉肉的小爪幾,正按在路朝歌的背部,把他往外推。
「你這是在趕本座走啊!」路朝歌一邊被推著,一邊扭頭大聲對著孤墳道。
最終,他也不再逗她,道:「我不是不告訴你,我先整理一下思緒,想清楚了再告訴你詳情。」
話音剛落,他背上那肉肉的小爪幾消散不見,但青煙也不再冒出,明顯是還在生著悶氣,懶得理他。
路朝歌倒也不會自討沒趣,這拽人歪嘴一笑,吹著讓人聽著很不耐煩的口哨,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流裡流氣地走回了自己的竹屋。
回到竹屋坐下後,他查閱了一下系統告知他的【坐標】。
明年冬至,會有一小撥紫月會的妖修,在這個地點聚會。
「有點小遠。」他喃喃自語。
但殺人的路,不嫌遠。
於他而言,紫月會成員殺其爹孃,光是那位妖修一個人的命……
——不夠還!
聚會的時間是明年的冬至,離現在尚早,但今年的冬至,倒是近在眼前。
「又是一年小梨子的壽辰。」路朝歌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道。
……
……
翌日,太陽初升。
路朝歌早已盤膝坐在庭院內,運轉了一遍【飲氣訣】,感受了一波練功所帶來的陣陣痛感。
以前玩《天玄界》的時候,玩家是可以調整疼痛值的,你要是抖一點,可以直接調到最逼真的百分百,但普遍玩家都會調地很低很低。
比如你挨一刀,就跟只是被指甲劃了一下一樣。
這其實也算是一種外掛了,不怕痛的人發起瘋來,很可怕的。
在很多情況下,疼痛是會極大影響一個人的戰力的。
因此,路朝歌每日練功,也是想著讓自己對疼痛的忍耐度可以高一些。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在暗地裡都標好了價格。」這是茨威格在《斷頭王后》裡的一句話。
路朝歌給自己灌了一口雞湯,好讓自己持之以恆的去感受疼痛。
等到他睜開雙眸時,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裙的路冬梨已俏生生的站在屋外。
長裙的裙擺位於腳踝處,露出了一小截晶瑩白皙的肌膚。
長裙是稍顯修身的那種,勾勒出了窈窕的曲線。
路朝歌站起身來,笑著道:「又是一年冬至,我們家的小梨子又大了一歲咯。」
這句話往年都是由兄妹二人的爹爹路清風來說的,爹孃走後,這個任務便交給了路朝歌。
他走到路冬梨身邊,圍著她繞了一圈,細細打量著小壽星今日的穿著,道:「你今天就穿這麼點下山?到時候冬梨變成凍梨!」
路冬梨朝著路朝歌吐了吐舌頭,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件厚實的外袍,道:「帶著呢!」
按理說,以兄妹二人的修為,別說是寒冬臘月,就是扔到冰窟裡,也不會覺得冷的。
但今日不同,今日既是路冬梨的壽辰,也是兄妹二人的【化凡日】。
這是爹孃留下的規矩。
所謂化凡,有點像是修真版的憶苦思甜。
條件好了以後,老一輩總愛讓小輩們來幾次憶苦思甜。而在修行界裡,很流行這種【化凡日】。
天玄界的修行者們,偶爾會封鎖自己的全部修為,去凡間居住幾日。
這對於修行者的道心,是有好處的。
這能讓人記住,大家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兄妹二人的爹孃認為,山上總歸冷清了些,不及凡間熱鬧。壽辰就該熱熱鬧鬧的過,便把路冬梨的壽辰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