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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rdo;

&ldo;就憑這些畫啊。&rdo;他也坐下，看著我。

&ldo;他是我爹的東西，要處置也得有我爹決定。&rdo;

&ldo;少莊主言重了。在下先告退，您自己想想吧。&rdo;

&ldo;不送。&rdo;我攥著茶盞，半天沒動。知道以暖進來，驚叫一聲，我才發現茶盞已經被我攥碎，一挑細細的血線順著茶水直流而下。

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東西，也是最琢磨不得東西。一旦清楚了，透徹了，也就完了。

以暖慌忙給我包紮，我拍拍他的頭，意思這沒什麼。以暖看我又有倦意，便退了出去。過了一會。門輕響。我閉著眼睛，沒動。

身子，又被人摟住。那人清醇的聲音在耳邊飄蕩：&ldo;雷煥，我知道你沒睡……他們都在為難你，對不對？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對不對？&rdo;

我還是不吭聲。

&ldo;如果，找到真的那個第一殺手，澄清事實，你是不是就沒事了？&rdo;月柔低聲在我耳邊說。他的唇有意無意地擦著我的耳朵，吐氣如蘭。我挑挑眉梢，他摟著我更緊了。&ldo;對……不起雷煥，對不起……&rdo;

他沒有把話說完。我突然翻身，一手攬著他的腰，一下把他壓倒在地。他顯然是嚇呆了，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我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顫動如蝶翼的長睫毛，我輕吻了上去。鼻樑。鼻尖。臉頰。唇角。

&ldo;混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rdo;月柔終於反應過來了，震驚，震怒，惶恐，他雙手揮動著捶打我，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在我看來，分明就是欲拒還迎。我冷笑：&ldo;跟我玩欲擒故縱？嗯？你不是一直在勾引我麼？特別是我爹被擄走之後，你不是一直在給自己找後路麼？怎麼樣，本少爺順了你的意思，你還不高興？&rdo;

&ldo;混……混蛋，你這個禽獸！&rdo;月柔掙扎得更厲害，嘶聲痛哭著，溫軟的身子急劇地顫動戰慄著。我一巴掌扇過去，晶瑩柔潤的肌膚上頓時出現五道紅印。他怔怔地看著我，傻了。

&ldo;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和那個連遠橋睡了多久，才籠絡著他幫你殺我？我爹真可憐不是麼？&rdo;我拽著他的長髮，絲滑柔順。&ldo;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死！&rdo;月柔的眼神突然變了，瞬間黯了下去，看著，竟是萬籟俱寂，心死如灰。他偏過頭，閉上雙眼，淚珠兒不停地向下滾落。

我也愣了。失控了，又失控了，我怎麼會這樣……我狼狽地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門：&ldo;你放心，我對你這破爛身子不感興趣。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屋子裡帶著，我最近不想看見你！&rdo;

第18章

&ldo;你很聰明。&rdo;連遠橋被人壓著跪在我面前，我負著手，站在他面前。&ldo;你知道我可能對我爹不利，於是先趁我爹氣息羸虧時劫走了我爹。這讓我很傷腦筋。可是知道我爹這個弱點的人，不多吧。&rdo;

&ldo;你竟然還是找到了。&rdo;他聲音平穩。

&ldo;帶你們來這趟出岫山，我是獲益匪淺。在盤羅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你的人聯絡不上了？&rdo;

&ldo;你……&rdo;

&ldo;那要感謝那場泥石流。我的人從中間把訊息都給換了。&rdo;

當年逼死葉灼兒，連遠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