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5 頁)

跌倒了，大不了一切從來，男人在她們的世界裡可以是座山，也可轉瞬變為石頭，一腳踢開。

葉若黎端上了兩碗麵條，兩個人默默地吃著，李麗師突然小聲地說：“明天陪我去醫院吧？我一個人害怕。”葉若黎抬頭，心疼地看了看李麗師，問道：“想好了嗎？”李麗師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我可沒有勇氣當未婚媽媽。”

第二天，葉若黎陪李麗師做完手術，把她送回家：“你先上床躺會兒，我去給你沏杯紅糖水。”

李麗師靠在床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葉若黎端過紅糖水來：“來，把這個喝了。”

李麗師接過來，她突然想起王然經常會在睡前給她端來熱牛奶或豆漿，眼淚不住地在眼圈裡打轉。葉若黎看在眼裡：“麗師，什麼都別想，養好身體。”

李麗師含淚喝了一口：“若黎，你說王然他怎麼就這麼狠心？”

葉若黎也想不明白，王然怎麼會這麼做：“也許他也有難處。”

李麗師用勺攪著紅糖水：“再有難處，也不能這麼不聲不響地就走了。”

葉若黎：“他知道你們有了孩子嗎？”

李麗師眼淚掉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

葉若黎替李麗師擦掉眼淚：“麗師，別這麼想，其實，誰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風順。遇到坎兒，我們得想辦法邁過去。”

李麗師頹喪地：“我好像連腿都抬不起來了。”

“我看到毛劍和馬瑞涵的那一瞬，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憋屈得要爆炸了，覺得自己為這個家沒白天沒黑夜的去忙，他卻揹著自己…”　葉若黎知道，說空話是沒用的，為別人療傷最好的辦法，是撕開自己的傷口，雖然那是血淋林，讓自己心痛不止的。

李麗師抬起一雙淚眼：“若黎，別說了，我懂，你把心都掏給人家，人家卻根本是在利用你這份善良。這幫臭男人。”

葉若黎深有感觸地說：“所以，不要指望別人替我們扛什麼，我們只能哪兒跌倒哪兒爬起。”

李麗師看了看葉若黎：“若黎，其實你比我堅強，這兩年，你遇到了多少事呀？”

葉若黎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堅強，是慣性，你總要生存，要生存就得面對。要不怎麼辦？”

李麗師：“可是生存的動力是什麼？”

葉若黎：“被需要。就像我，每天一掙開眼睛，來不及咀嚼自己的痛苦，滿腦著都是餐廳、客流量、員工工資、孩子、哥哥嫂子，你想賴會兒床都不行。”

李麗師的眼光飄向遠處：“可我哪，一個人，沒有孩子沒有家？”

葉若黎替李麗師掖了掖被角：“姐姐，琳琳，你就是她們的天，還有我，好多好多人都需要你。”

李麗師頹在被窩裡：“這樣為別人去活著，好累。”

“也是為自己，在忙碌和收穫中，淡化了好多痛苦。”葉若黎覺得自己要不是有這麼一家餐館，有兩個寶貝孩子，還有撲奔她的哥哥嫂子，說不定早就在這麼多的打擊面前倒下了，不起來了，確實忙碌讓她來不及品味痛苦和憂傷。

李麗師看著葉若黎：“你現在不僅是企業家，還是哲學家。”

葉若黎笑笑：“快把水喝了吧。我現在是營養學家。把身體養好了，咱們重新再來。”

李麗佳從公司回來，又帶給李麗師一個壞訊息，上海那家合同沒有簽下來，廣告計劃調整，可能要推遲到明年了。李麗師一聽，臉色煞白，她覺得真是禍不單行啊。

《城·事》二十八（1）

工作上的忙碌讓葉若黎減少了生活中的挫敗感，她沒再奢望過毛劍會回頭，也跟毛劍心平氣和地商量好，孩子週末回來暫時放在葉若黎這邊，等明年上了小學，讓兩個孩子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