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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把圍裙掛在廚房牆架上面,看了林初一一眼,說道:「去我書房聊幾句?」
「好。」林初一點頭答應。有些話,也只能和父親說才行。
「少說兩句,別等飯涼了。」李琳一邊給林秋盛湯,一邊對著準備上樓的父女倆人喊道。
「知道了。」林遇答應一聲。
進了書房,林遇點燃一支煙,看著林初一問道:「說說吧,又遇到了什麼問題?」
「還是之前的問題。」林初一出聲說道。
「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他的企圖動機?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樣的傢伙不堪一擊,更不值得你費心費神了。隨便找個人盯梢住就好了。」
「那倒沒有。」林初一搖頭說道。
「那我就好奇了。能有什麼事情讓我的寶貝女兒這麼著急上火的,食不下咽寢不安然?」林遇笑呵呵的問道。
林初一稍一整理,便將自己滿肚子的委屈說了出來。從小到大,她和父親的關係都極其親密,有什麼想法也會更傾向與說給自己的父親聽,與母親倒是沒有太多話聊。這讓母親李琳時常吃醋,說難怪人家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女兒生下來就和父親更親近一些。
等到林初一講完,林遇已經抽完了兩根萬寶路。
把菸蒂按進菸灰缸裡,林遇看著林初一,問道:「說完了?」
「說完了。」
「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你以前遇到比這更加兇險的局面,比這糟糕無數倍的困境,但是那個時候的你篤定從容,遊刃有餘,讓公司上下刮目相看。也正是因為你的卓越表現,我把集團的一部份業務都交給你來處理。這一次,你是怎麼了?」林遇的雙腿交疊,身體舒適的靠在沙發軟墊上面,那雙睿智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審視著面前的林初一。
林初一心中微驚。
是啊,自己很小就跟隨在父親身邊做事,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正如父親所說的那樣,比這兇險的局面,比這糟糕的處境,她都能泰然處之,不慌不亂。
現在不過是一個陌生男人幾句氣人的話,表現出一些不配合的態度,自己就如此的氣憤難當寢食難安?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一些?
「為什麼?」
林初一在心裡也在詢問自己這個答案。
「世間事大多是平常事,遇到平常事則保持平常心。」林遇拍拍林初一的肩膀,說道,「下樓去喝湯吧。下樓晚了,你媽媽一會兒又要嘮叨了。」
林初一渾渾噩噩的起身,走了幾步,又轉身看向父親,說道:「你不下樓吃飯?」
「我再抽支煙。」林遇舉起面前的煙盒,笑著說道:「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是沒機會抽菸的。你媽只要聞到我身上有煙味就會一頓臭罵。」
林初一笑笑,下樓吃飯去了。
等到女兒的腳步聲音漸行漸遠,林遇的臉色變得陰沉難堪起來。
「江來……」林遇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沉聲說道:「江鬼手啊江鬼手,你倒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
江來洗漱結束,坐到餐桌前的時候,這才想起來,施道諳有重要工作需要處理昨天晚上飛去了義大利,今天早上並沒有人為自己做早餐。
沒有施道諳的日子,江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最重要的是,沒有豆漿和油條,生活都沒有了儀式感。
自從十七年前,父親江行舟重病而亡,出國幾年的師兄施道諳突然間趕了回來,在江來最孤立無助的時候帶著他去了義大利的佛羅倫斯。江來來到異國他鄉的第一天清晨,不知道施道諳是為了撫慰正處於喪父之痛的江來還是為了體現自己這個師兄的溫柔體貼,竟然主動詢問江來早餐想吃什麼。
江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