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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森的手下一聽,覺得老闆這次掙不到什麼錢了,本來他要價就低,這樣一包賠損失,這單活兒可能就白做了,便說:“頭兒,還是跟房主再協商一下吧,否則您就沒的可賺、白忙活了。”
“自己的錯,還跟人家協商什麼?” 柳森無可奈何地:
柳森快速地盤算了一下,這一下就要損失上萬元,不但這一單白做了,他跟霍思回老家過年的計劃也有可能泡湯,心裡有幾分懊悔,怪自己怎麼當時沒有復一下尺,教訓慘痛。要是告訴霍思這個春節又回不了老家,她不定怎麼失望呢。柳森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打電話告訴霍思,萬一活兒完的早,說不定能趕在年三十回去呢。
霍思起床後,吃了點兒飯,收拾好東西,去附近的商場,她給媽媽看中了一件羊絨衫,但太貴了,一直沒捨得買,昨晚李明達又給了她500元的小費,她下決心要把那件羊絨衫買下來。雖然彈琴收小費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霍思一直有心理障礙,覺得這樣很不好似的,又覺得對不起柳森,一開始她總是把客人的小費退回去,後來大堂經理跟她說,你要是這樣的話,其他姐妹就不好做了,你彈琴,他們愛聽,給些酬勞,這不是天經地義嗎?她知道,李明達來捧她的場是有原因的,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風雨無阻,只要她彈他就來,霍思並不是很清楚。
霍思痴迷彈琴,以至大學都沒有考上,高中畢業後來到北京,本想去音樂學院進修,但看柳森實在太辛苦了,她要是再去學琴,兩個人的生活壓力就會很大,花父母的錢,她也於心不###,所以她跟柳森商量,想到酒店彈琴,這樣既能練琴,還可以有些收入。只要霍思高興做的事情,柳森都支援,但他怕酒店那種地方不安全,便陪著霍思去考察了好幾家,最後落腳在現在這家飯店。
霍思走在街上,嫋嫋娜娜的,弱風拂柳的感覺,她長的纖細蒼白,眉宇間總是籠著淡淡的哀愁,一雙黑黑的眼睛也總是似水如霧,加之來自江南水鄉,讓人禁不住要想起那個多愁善感的林妹妹。
霍思捋了捋飄在額前的長髮,無限嚮往地看著透過乾枯的樹枝篩下的斑駁陽光。她離開家,離開父母三年了,三年,跟她親愛的柳森哥哥相依為命地度過,寒窯雖破,她沒覺得苦。這個春節,她要回老家,探望父母,還有,她終於可以跟柳森完婚了,她二十二歲了,柳森26歲,他們終於到了婚嫁年齡,柳森等了她多少年了?
霍思剛來北京的時候,她和柳森就跟他們在老家一樣,睡上下鋪,地下室、大雜院、筒子樓,他們都是這樣住過來的,終於有了單獨的蝸居,他們買了雙人床,可以相擁而眠了,可她堅持要等到結婚以後才可以那樣,柳森答應了。那種溫暖的奇異的感受,常常讓她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暈,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可柳森似乎很難受,但看著她喜歡,柳森似乎也習慣了。
喜歡看古書的霍思,慢慢地參悟到什麼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跟柳森就是。
《城·事》四(4)
天真藍啊,風有點兒冷,霍思喜歡一個人走在街上想著心事的感覺,酒店離她租住的地方不遠,20分鐘就可以走到。柳森說等她有了自己的琴房,就不用這麼辛苦了,辛苦嗎?她沒覺得,有悠揚的琴聲,有柳森哥哥,她一點兒都不覺得日子辛苦。
霍思從酒店的旋轉門進去直接去洗手間換上了彈琴的禮服,優雅地坐在鋼琴前,她那雙削蔥根般的纖纖玉手,一觸控到琴鍵,行雲流水般的樂聲就潺潺響起。晚上約好了,要跟柳森一起去見王然和他女朋友,所以今天她彈的是中場。王然,那個憨憨的大哥哥,找的是什麼樣的女朋友呢?晚上,她就可以一睹芳容了,柳森告訴她,吃飯的地點是在一家西餐館,老莫,北京歷史最悠久的西餐館,她和柳森還沒有吃過正式的西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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