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腳灰鳥(第2/3 頁)
一種很醇厚的玄紫色,紫色代表權力地位,古代人發表祝福常說「紫氣東來」,就是祝人家官運亨通的意思,車上的不是一般人,是特權階層,而紫氣下面,還壓著一股子黑氣,這個黑氣很濁,大凶,說明車上還裝載了個窮兇極惡的東西。
那車轉過來,我一下就看見,副駕駛上坐著一個跟我歲數差不多的年輕姑娘。
她五官精緻,膚色白皙,似乎能在暗夜裡發出光來,我頓時直了眼,在電視上,我也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女人!
而且,說也奇怪,她微微側目,像是透過夜色看向了我們。
右手食指又猛地疼了一下,而且疼的特別厲害,我差點沒叫喚出來,程星河一把就將我的頭摁下來了,似乎怕我被車上人看見。
再抬起頭那車已經沒影了,我就問他是不是欠人家錢?
程星河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那是天師府的。」
天師府?那是行業的金字塔頂端,確實是官面,吃陰陽飯的事務都歸他們管,不過對我這種小雜毛來說,好比擺攤小販不認識稅務局長,也沒啥稀罕的,我一沒違法亂紀,二沒偷稅漏稅(主要賺的不夠稅點)有毛好怕?
難不成,程星河有啥前科心虛?
程星河把車倒出來,卻往相反的方向開了過去。
我連忙問他,不去楊水坪了?
程星河說沒必要了——咱們來晚了,張勝才已經被天師府的帶走了。
我的心一下就揪起來了,天師府抓他幹什麼?他那種低階邪祟就跟隨手亂扔的瓜子紙屑一樣,還用天師府出馬捉拿?
還是說……我的心越來越沉了,楊水坪的事兒,把天師府也驚動了?
程星河把車開回到了大路上,問:「你家住哪兒?」
還能送我回家,看來他還算有點人性,我就告訴他順路的話把我拉到縣醫院就行。
沒成想他瞅著我,說道:「你欠我這麼多錢,帶我上你那住一陣,可以抵扣一部分欠款。」
臥槽,知道他窮,可真不知道他窮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就問他這些年賺的錢都花哪兒去了?粘的是吃喝嫖賭吸哪一項?
程星河淡淡一笑:「我入行以來賺得不多,也就兩個億。」
這麼牛逼,我頓時刮目相看:「在哪兒呢?」
「一個回憶,一個失憶。」
你他媽說相聲呢?
「不帶我去就給錢。」
我也沒轍,就當自己積德行善,收留流浪漢,就把位置告訴他了。
等到了地方,我下車要開門,程星河卻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鬆手,我不喜歡男的。」
「我也不喜歡男的。」程星河歪頭讓我看門:「你是不是瞎?」
我這才看見,門和鎖上被人用紙灰拙劣的畫了一隻鳥,有三條腿。
畫的還不如我畫的好呢,竟然也拿來獻醜,也不知道誰家的熊孩子。
我剛想擦掉,程星河說:「這是個記號,你怕是讓人盯上了。」
我心裡一提:「誰能盯上我?」
程星河若有所思:「養豬的吧。」
我很後悔沒學過針線,不然現在就可以把他嘴縫上了。
「北斗,你回來啦?」這個時候,隔壁古玩店的老闆鬼鬼祟祟出來了,左右看看,才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惹了啥麻煩了?」
我一愣,就問他這話怎麼講?
古玩店老闆就告訴我,說這兩天有好幾撥人上鋪子裡來找我,哪一撥都不像是善茬,還跟左鄰右舍說,看見你了給他們通知一聲,有重謝。
接著他就補上一句,讓我放心,他是不會打小報告的,實在不行還可以讓我去他鄉下老房子躲躲,以後可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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