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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鳴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李艷梅說：&ldo;是我。&rdo;

&ldo;為什麼只有你們六個人來呢?&rdo;

&ldo;因為我們六個人上大學的時候就是好朋友，而且曾經一起來過武夷山。&rdo;李艷梅的聲音非常平靜。

&ldo;還有別人知道你們這次舊地重遊的計劃嗎?或者，有沒有原來打算和你們一起來但後來卻沒來的人呢?&rdo;

&ldo;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六個人，沒有別人。但是，有沒有別人知道……&rdo;李艷梅看了看其他同學，又說，&ldo;這就不好說了，因為我們也沒想保密。&rdo;

&ldo;原來是這個樣子。&rdo;王衛紅沉思片刻，突然問了一個顯然有些魯莽的問題，&ldo;那麼，你們認為誰有可能是害死孫飛虎的兇手呢?&rdo;

無人回答。

&ldo;噢，我不該在這種場合問這個問題。好吧，我們以後可以單獨談。鄭隊，你看……&rdo;王衛紅把目光投向鄭建軍。

&ldo;我想，我們可以向各位表示感謝了!&rdo;鄭建軍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似乎是要去給大家開門。但是他剛走了兩步，就又轉回身來說，&ldo;啊，我還忘了一件事。你們以前見過這張紙嗎?&rdo;說著，他從手包裡掏出那張畫著黑蝙蝠的紙，開啟來，舉到面前。

李艷梅等人看著那張紙，臉上都呈現出迷茫的表情。鄭建軍又逐個問了一遍，被問者都搖了搖頭。

鄭建軍再次向門口走去。開啟門，向外看了看走廊，然後回過身來，對眾人說：&ldo;我剛才說了，希望各位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今天回去以後，請各位好好回憶一下，在你們來武夷山前後，特別是在孫飛虎得感冒之後，你們有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懷疑的情況。我們明天會分別找各位談話的。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非常明確了。對不對?現在，我祝各位晚安，最好再做個美夢。&rdo;

李艷梅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鄭建軍目送五位遊客默默地走出會議室，他的臉上一直帶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微笑。

關上門之後，王衛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語調輕鬆地說：&ldo;甭管怎麼說，這第一天的工作還是挺有收穫的。&rdo;

&ldo;什麼收穫?&rdo;鄭建軍饒有興趣地望著助手。

&ldo;我們已經查清了案件的性質，而且基本上確定了嫌疑人的範圍。&rdo;

&ldo;範圍都定啦?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跟人家裝一天傻，收不住啦?&rdo;

&ldo;什麼話!&rdo;

&ldo;那就是考我?&rdo;

&ldo;就算是吧。&rdo;

&ldo;我認為，兇手肯定就在他們五個人中間。&rdo;

&ldo;那麼肯定?&rdo;

&ldo;雖然賓館的人也有投毒的條件和可能，但是用你剛才的話說，投毒殺人一般都是有因果關係的。賓館的人和孫飛虎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怎麼會有殺害他的動機呢?這又不是圖財害命。我敢說，投毒者就在他們當中。&rdo;

&ldo;說話還是留點餘地好。萬一要是真有別人呢?對不對?&rdo;鄭建軍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敲門。王衛紅開啟門一看，來者是賓館的經理馮大力。

馮大力笑容可掬地說：&ldo;鄭隊長，辛苦啦。我剛才看見那五個客人回去，知道你們剛完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