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4 頁)

樣子。其實這些事只要合大廚房管事的說一聲人家自然料理，她偏要親自照管。

廚房管事的媳婦子閒在一邊，嘴翹得老高。彩雲因小姐轉來轉去無事忙，曉得她是心中不快，故意要尋事來打發時間，就扯著管事的媳婦子出門來，笑道：&ldo;嫂子，你沒看出來，小姐今日不快活呢。&rdo;

那媳婦子會意，換了笑臉道：&ldo;卻是俺蠢，就沒瞧出來。只是小姐一會這樣，一會那樣……&rdo;

彩雲道：&ldo;你只應著。回頭小姐必使人去問得利嫂子，有舊例可依的，小姐必不會改。&rdo;

那媳婦子方才放下心來，到前邊聽小姐吩咐不提。

紫萱累出一身的汗來，已是無事可管。她看看天，太陽還掛在半空，卻是熱的狠，想起來問：&ldo;今日碼頭那邊做活，可送涼茶過去了？&rdo;

彩雲跟那媳婦子你看我我看你，這卻不是她們的差使，那媳婦子就道：&ldo;俺去廚房問問，若是沒有，現趕著送去。&rdo;看紫萱點頭她就先走了。

紫萱還要去看倉庫，彩雲勸她道：&ldo;小姐，急不來的，活計總要大家慢慢做，不如咱們在海邊走走呀？&rdo;

紫萱正色道：&ldo;娘吩咐的，不叫俺出二門，不去。若是無事，家去罷！&rdo;掉頭朝家走。彩雲撞了一個軟釘子，越發確信小姐心裡不快活，只笑嘻嘻跟在小姐後邊不說話。

家裡的管家們，不是跟著小全哥去練拳腳，就是跟著狄來福去修碼頭，媳婦子們帶著大小丫頭在菜園撒菜籽澆水鋤糙，家中除去後門口有兩個管家守著，各處都靜悄悄的。

紫萱尋到廚房，也只肥嫂跟幾個媳婦子在削土豆皮準備晚上做土豆牛肉蓋澆飯，平常女孩子們都聚在這裡做針線，此時一個不見，紫萱就問：&ldo;女孩兒們呢？&rdo;

肥嫂笑道：&ldo;都在山頂賽針線呢，還湊了份子做彩頭，大小姐上客院找她們去！&rdo;紫萱本是想去，然想到學堂還沒有去瞧，就叫彩雲去後門口喊了兩個管家來開義學學堂的院門。

借狄家屋子的人家早已搬走，七八間大小屋子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前年從大花盆裡移到院中的兩棵梅樹已是初綻花朵。紫萱在花樹下站了一會，嘆息道：&ldo;若能在梅樹下讀一輩子書，安知不是福氣。&rdo;

幾個想上學的孩子遠遠瞧見學堂大門開啟，都跑來瞧，卻是兩個管家守著門不叫進去，他們不捨得就去，都擠在門口說話。

紫萱聽見孩子們的說話聲，掉頭朝外看，卻見四五個穿著舊衣衫的孩子貼著門框也看她，一個吸著鼻涕的小孩子膽子大些兒，就高聲問：&ldo;大小姐，學堂真不開了？&rdo;

紫萱搖搖頭，道：&ldo;俺家打海盜死了許多人，卻是開不起了。你們去別家附學罷。&rdo;

這幾個孩子都像被抽了骨頭一般，霎時軟了半邊。南山村裡，陳家請了先生教，卻是不收外人。李國丈家有一位李老爺教十幾個子侄，別人要去是要束脩的，只得十幾家富人送孩子去上學，窮人卻是休想了。那個小的越想越傷心，蹲在地下不肯走，大聲哭起來，喊道：&ldo;我要上學！我要上學！&rdo;幾個大的勸著勸著，自家也哭了。

若是換了上月，紫萱只怕立是就要喊住人家，叫他們來上學。然那晚她被家人落下，又遇到那個江玉郎跟明柏哥生了誤會。她已經學會凡事做決定之前都要多想想，看見孩子們這樣可憐，雖然心酸，卻是掉了頭朝裡走。

從前，明柏哥常常陪她到學堂裡轉轉，明柏哥還總說她毛手毛腳不像個大家閨秀。紫萱想到此，腳步不由的輕起來，人雖是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