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2/4 頁)

萱的錯全怨爹爹我。若不是我肯帶她出門哪有這許多事？&rdo;

紫萱伏到桌上，將頭埋在胳膊間，哭道：&ldo;都是俺的錯。&rdo;

小全哥狠狠盯了一眼爹爹，惱道：&ldo;爹爹也是，怎麼就叫紫萱跟著外人去尋俺們？他們哪裡貼心了？&rdo;

狄希陳苦笑道：&ldo;我們親眼看著海盜們坐小划子走了的。只說無事叫她走一遭，六七十個人能把她丟了麼？&rdo;

素姐道：&ldo;罷了罷了。事情已經過去。咱們要重立家規，從此以後沒有爹爹或哥哥陪，天黑不許紫萱出門。紫萱，你總說你比別人強些，這一回曉得了吧，俠女扭了腳，還不如崔小姐會跑呢。&rdo;

素姐分明是什麼紫萱不愛聽就提什麼，紫萱氣的又哭起來。素姐冷笑道：&ldo;當年有些事，你還小不曉得，你哥哥是刻骨銘心的。&rdo;

狄希陳極是不好意思的笑道：&ldo;娘子大人，俺自己說使得不？&rdo;移到女兒身邊，道：&ldo;當年爹爹我有一件事做的不對。就似明柏這般，對一個女孩子心軟了些，叫她誤會爹爹對她有意思，卻是倒貼上來，死活要做妾。&rdo;

紫萱恨恨的說：&ldo;崔小姐說了，通房丫頭她都肯，我呸，好不要臉！&rdo;

狄希陳拍著女兒的背，緩緩道：&ldo;你也曉得，考中了進士或是做了官的人，多有在京裡納妾的。&rdo;

素姐不懷好意的說：&ldo;就是你爺爺，你爹中了舉他就要納個妾，氣得你奶奶中風。&rdo;

狄希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揮手道：&ldo;得了得了，你的醋罈子休在孩子們面前倒，我不是都改了麼？&rdo;

小全哥怒容都改了笑面，紫萱也撲哧笑出聲來，眼角兩滴淚順著腮幫子滑下來，極是不好意思又撲到桌上，嗡聲嗡氣的問：&ldo;是不是後來做了三嬸的那個？俺就不曉得她為何恨俺們。原來如此！&rdo;

狄希陳笑道：&ldo;說起來，雖然那童氏自己性子偏執，也確是有小半過錯在爹爹，不該面活心軟，只說看在她對俺痴心一片上，就大包大攬要替她安排妥當。然人家卻不這樣想，一門心思要嫁進來。&rdo;

素姐不陰不陽的笑起來，道：&ldo;若是我許了，你也順手推小船納了，是也不是？&rdo;

狄希陳就道：&ldo;好熱，小全哥去開窗。&rdo;

小全哥湊到素姐身後，貼著她的胳膊感嘆：&ldo;爹，要是娘許你納妾，俺們多出許多兄弟來，只怕二孃三娘們也都似調羹姨奶奶似的鬧個不休罷？&rdo;

狄希陳笑道：&ldo;確實，你看你相表叔家就曉得了，一日鬧一小場，三日鬧一大場。也虧你表嬸忍得住，每回跟你母親說起來，興高采烈的跟說別人家似的。鬧狠了，你相表叔只有躲到俺家來，就是你大舅也是，妻妾也不和睦。說起來。那妻妾合氣的人家實是十中無一。&rdo;

素姐樂道：&ldo;不然為什麼七出第一就是妒？就是調和不好了，拿休妻來嚇唬人不是？&rdo;

紫萱怯生生的問：&ldo;娘，那女人是妒好還是不妒好？&rdo;

小全哥搶著道：&ldo;妹子，你只想想，是咱們過的快活，還是大舅跟表叔家的表兄弟們過的快活？&rdo;

紫萱道：&ldo;自然是咱們。大舅媽跟表嬸都比娘年小，看著倒比娘年紀大許多呢。&rdo;

素姐笑道：&ldo;傻丫頭，什麼三從四德不妒，都是說的好聽，若是人都不妒，不何要寫那許多女訓，叫人家不要妒忌？妒忌本是生靈的天性。你就是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