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第1/4 頁)

一個小丫頭看見小姐進來，奔上前笑問：&ldo;小姐，可打起來了？&rdo;

紫萱啐道：&ldo;給你一下。叫你發麵呢，發了沒有？&rdo;繞開眾人走到彩雲身邊，問她：&ldo;沒有吃虧吧？&rdo;

彩雲搖頭道：&ldo;得利嫂子擋在當中，只是言語上叫他佔了些便宜。小姐，那人是存心的，口口聲聲都喚的是狄小姐，俺是丫頭打扮他都妝看不見。&rdo;

紫萱還罷了，明柏聽見大怒，握著拳頭道：&ldo;當年他們欺負俺娘，俺娘不許俺出頭。若不是在林家存身不得，俺們也不會去成都尋爹爹……如今還當俺是從前的林天賜，他們就打錯了主意。&rdo;

一邊是公公，一邊是婆婆，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紫萱抿著嘴兒輕笑道：&ldo;俺去算帳，把帳本取來。&rdo;對彩雲使了個眼色，連得利嫂子都支了去。

明柏走到院門口對著港口方向出了一回神，回來走到窗下。紫萱撥算盤、合彩雲輕聲說話，院子裡幾個木匠帶著學徒做活。籬笆圍著一群雞，唧唧咕咕在那裡刨蟲子、扇翅膀。小院裡又安靜又溫馨。

家，就當是這個樣子。明柏拿定主意，進倉庫去取了幾樣傢什，吩咐狄得利說：&ldo;俺出去走走，若有人來問，你只叫他們明日來。&rdo;

隨後他到自己臥房裡，緊緊掩了門窗，翻出幾件破衣裳並一條大手巾，連幾樣木匠家活都擱在窗臺上，出來又將包袱丟過後院牆。卻是像尋常那樣出來，繞到後院撿了包袱，走到離港口二三里遠的一個偏僻礁石灘。

這裡平常極少有人來，明柏換上破衣，將幾樣木匠傢伙插在腰間，把好衣藏好，就跳下水，掏了幾把汙泥把頭臉都糊上。妝成琉球隨處可見的摸蚌人，一路潛潛浮浮，慢慢遊到港口外，看準了林大人的管家在一隻船上進進出出，他長吸一口氣潛到船底使鑽洞的傢伙鑽洞眼。

雖然水底下做活極是艱難，然明柏一肚子的怒氣發不出來，沉沉浮浮花了兩個多時辰，使鑽鑽，使刀削，使鑿子挖，真箇叫他鑽出一個小洞來。明柏見差不多了，咬著牙強忍疲憊又在四下裡遊了遊，潛到海底摸了幾個海貝，舉在頭頂游到半路，恰好叫他遇見狄家的漁船，搭上漁船照舊至礁石灘邊下了船，換了乾淨衣服，擦乾頭髮，提著包袱丟進豬圈，他才從後門回去。

小全哥聽說妹子被人調戲，早早的合阿慧上了岸，到鋪子裡一瞧，紫萱好好在內室算帳，阿慧就先辭了去。小全哥問得明柏獨自出去散悶，猜他心裡不好過，狠是想尋去安慰他。

紫萱打攔道：&ldo;叫他自己想通才好。&rdo;

小全哥坐回來，苦笑道：&ldo;那位林公子被你一磚拍的都嚇傻了，紫萱，這一回你可出了名。是人都曉得琉球島上的狄小姐極是兇悍。&rdo;

紫萱抿嘴兒笑道：&ldo;潑婦有潑婦的好處，俺自從那一回被爹哄著拍了崔家管家一磚頭，才曉得做潑婦的好呢。雖然不曉得明柏哥將來會不會認祖歸宗，叫他們先曉得俺狄家不好惹，這下半輩子才好省心呢。&rdo;

小全哥坐在板凳上扭來扭去，極是不自在道：&ldo;這些休合你嫂子說，都是誰教的你？&rdo;

彩雲將帳本合上，笑道：&ldo;夫人背著大少奶奶教的小姐。&rdo;不等紫萱瞪她，逃到廚房去了。

紫萱嘻嘻笑道：&ldo;真是娘教的。&rdo;

小全哥為難道：&ldo;娘真是……真是……&rdo;

&ldo;怪！&rdo;紫萱壓低聲音道：&ldo;小時候不覺得，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