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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姐笑道：&ldo;娘替你們算算，團練每日都要早起跑步，男學生早晨都跟著跑，俺家管頓早飯，吃完了教一個時辰讀寫算。回家也不誤事。女學生中午飯後來罷，橫豎中午那一兩個時辰太陽曬的緊也無人做活，叫她們來學些讀寫算，管她們中午一頓飯。可使得？&rdo;

狄希陳笑道：&ldo;使得。學生年紀也不能太小，八歲到十二歲，大的不許來，小的來了也不管飯。就沖這頓飯，家家都要送孩子來的。再隔三差五考考比比，叫學的好的孩子爹孃臉上都有光，就使得。只是先生為難些。&rdo;

小全哥笑道：&ldo;只教讀寫算，守後門的頭兒狄二木就使得。女孩兒們，隨叫哪個姐姐來都使得。&rdo;

狄希陳拍板道：&ldo;那使得，就這樣定下，男先生狄二木教，女學生？&rdo;他看向素姐，笑道：&ldo;你瞧著那個好？&rdo;

素姐算了算，道：&ldo;紫萱手裡的幾個都忙不過來，還要小妞妞房裡的幾個助忙，只有小全哥的那三個，春雪從前學的最好，就是她罷。&rdo;

小全哥執筆一一記下，笑道：&ldo;春雪有些道學氣，叫她做先生倒是正好。只是她不見得伏青玉管，還要妹妹留心照應。&rdo;

紫萱從外邊進來，笑嘻嘻問：&ldo;要俺留心照應哪個？&rdo;一邊說，一邊大大方方坐在明柏身邊的磁墩上。明柏照著小時候的習慣先倒了一碗茶與她，微笑道：&ldo;說辦學呢。叫春雪教作坊的孩子們。&rdo;

&ldo;咳呀，從前義學叫俺辦砸鍋了，如今這個，俺可不好意思管，等嫂子過門叫嫂子管呀。&rdo;紫萱吃茶，對著小全哥只是笑。

小全哥漲紅了臉，道：&ldo;從前那個是沒謀劃好。這一回爹孃出了許多主意，必能辦好的。&rdo;就將寫好那幾條的紙推到紫萱面前。紫萱看了，笑問道：&ldo;後面作坊有多少人？&rdo;

小全哥道：&ldo;你還能不曉得多少人？&rdo;

紫萱笑道：&ldo;俺狄家人在裡頭只有三十個不到，僱的人手每日流水樣來去，前幾個月俺不在家，不是哥哥你管的？&rdo;

小全哥細細回想，道：&ldo;常僱的有二三十，活多的時候，一百多個也有。&rdo;

紫萱探身要取筆，明柏伸手自小全哥面前取來，連硯臺都移了過來。紫萱一邊寫一邊算道：&ldo;這些人家多有二三個孩子，男學生算他六十個，照著早飯算，一人一兩米加二兩番薯煮粥，做饅頭也二兩雜糧面，半大孩子吃窮爹孃呢。再添些菜肉，一日總要四五錢銀子。女學生也算六十個，只怕一大半是要帶小兄弟小妹子來的，兩下里加起來要一兩銀子的飯菜錢。再加上書本筆墨，也夠四五百兩銀子一年。倒是不多。&rdo;

小全哥笑道：&ldo;那就定下來？&rdo;

紫萱笑將筆還回去，對爹孃道：&ldo;使得，早飯中飯都開在作坊食堂裡，也只早飯麻煩些。娘，俺方才聽管家們說有人來打聽，問俺家木匠作坊可接活，守門的將他指到那霸去了。&rdo;

明柏曉得這是紫萱和他說的，忙道：&ldo;這麼著，俺先去問問木匠們，先喊五個跟俺走罷。&rdo;站起來沖狄希陳夫婦行了禮，對小全哥道：&ldo;你去下聘那日俺再來。&rdo;

紫萱合明柏這一問一答，一個借著合娘說話，一個借著合小全哥說話，越發顯得情意綿綿。等明柏去了，小全哥就瞧著妹子笑。紫萱斜眼看他，道：&ldo;休笑俺，明日嫂子過門待如何？&rdo;

小全哥縮回去，道：&ldo;說正事，說正事，妹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