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疑慮(第1/2 頁)
一場風波就這樣消弭於無形。
可是表面上再怎麼風平浪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必然是不一樣了。
陸元敏回到東院後大哭了一場,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從前在地方,她的父親是地方官,大家都捧著她。
如今到了京城,那些官家小姐自持身份,面上也都是和樂融融的。
她還從沒有被人當眾下過臉面。
尤其是這人竟還只是一個婢子,一個下人!
“好了好了,別哭了,今日這事就只當做是一場教訓,誰叫你總管不住自己的脾氣?阿孃早就同你說過,大姐身邊的季姑姑和琴雙不是一般的僕人,她們陪伴照顧了大姐十三年,大姐對她們的感情恐怕比對咱們要深多了!你何苦要去招惹她們?”陸元英一邊幫她拍背順氣,一邊諄諄教導道。
陸元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若不是那個叫琴雙的詆譭阿孃,我又怎麼會同她吵鬧起來?再說了,她只是一個下人,我做主子的若被下人騎在頭上還不敢反抗,我今後還有什麼臉見人?!”
她說著,又一抹眼淚,賭氣道:“大姐真是沒用,竟被兩個下人給拿捏住了,今後我再也不要同大姐玩了!”
“你又胡鬧什麼!”朱氏的臉色很不好看,“你大姐她何錯之有?她只是沒有順著你將季氏母女趕回延陵,你就不樂意了?”
陸元敏撇著嘴,“可她們分明是在故意激怒我,有這樣的刁奴在大姐身邊,我看大姐遲早要和咱們離心離德!”
她話雖說得難聽,但可謂是一針見血。
朱氏也看出來了。
季姑姑和琴雙鬧這一出是故意為之,她們利用敏娘年歲小藏不住氣,便故意激怒敏娘,然後再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讓寧娘誤以為是她們容不下她身邊的心腹,從而對她們心生嫌隙。
“好歹毒的刁奴,竟使出這樣的離間計!”陸元英也反應了過來,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陸元敏見母親和姐姐都明白了,得意道:“阿孃,二姐,你們可算明白了吧!這兩個刁奴實在太壞了,她們這麼做肯定是怕大姐同咱們親近後就跟她們不親了,她們這是主子沒當夠,不想做回下人呢!”
“敏娘說得有道理,從前在延陵,一定沒有人給她們立過什麼規矩,才弄得現在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那個叫琴雙的,根本就是把自己當小姐呢!如今進了京,她們怎麼能受得了當下人的滋味,定是要想方設法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才能繼續在大姐身邊耀武揚威。”陸元英不緊不慢地分析道。
陸元敏一叩掌,“對,就是這樣!這兩個刁奴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挑撥大姐同咱們對立,根本不顧大姐在府中會是何種境地,這樣的人怎麼還能留在大姐身邊呢?阿孃,咱們一定要將她們送走!”
朱氏很欣慰兩個女兒能夠透過表象看到事情的本質,尤其是敏娘,性子雖急了些,但只要人不蠢,就可以慢慢教。
只是不知道寧娘是怎麼想的,畢竟在她心中,季氏大約等同於她的母親,她是否能看出季氏的別有用心?還是就此相信了季氏的話,從此同她們疏離了呢?
方才寧孃的態度,她實在看不太出來。
可無論是哪一種,季氏母女若真有心要使壞,於她們而言,還真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事兒。
因為……
“阿孃動不得啊,別說季氏對你大姐有養育之恩,不能發賣給人話柄,就算真給她們安上了不可饒恕的罪名,阿孃連她們的身契都沒有,又怎麼發賣她們?”朱氏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這是目前最難辦的事情。
沒有身契,也就沒有拿捏季氏母女的資本。
自古以來,為奴為婢都必須要簽署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