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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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盯著薄漸:“你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薄漸露出一個禮貌至極的微笑:“哦,江淮忘了和朋友說麼?”
他輕描淡寫道:“我還以為你和江淮關係很好。”
秦予鶴又沉默了。
好半天,他冷冰冰地盯著薄漸,卻什麼都沒有說,只問:“江淮現在在哪?”
“你是叫秦予鶴對麼?”可薄漸沒有回答,他一副好學生姿態的假模假樣地笑了下:“二中校規規定,外校學生不得入內。”
他稍頓,問:“需要我叫二中老師來送你走麼?”
秦予鶴眯起眼:“你想打架?”
薄漸微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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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在德育處呆了三節半課。
一扇一米多點寬的窗戶,他在東邊,劉暢在西邊。他不知道劉暢看沒看他,反正他是沒看劉暢。
看傻逼煩。
道歉沒門,要站就站。他不上課了,要德育主任不嫌他礙事礙眼,他可以在德育處罰站一星期。
三節課,算上課間,三四個小時。
劉暢腳腕子都站酸了,腳底疼,小腿疼……被江淮打了倆星期,剛剛掉疤的腦門兒也疼。
他偷偷覷了東邊的江淮一眼。江淮面牆站著,右手揣兜裡,幾個小時都沒怎麼動過……除了左手。江淮左手有一盆光長葉子的花兒,劉暢覷過去的時候,發現江淮居然在偷偷掐德育處的盆景葉子玩。
劉暢心想不能這麼下去,再這麼下去,德育處的盆景花就要被江淮給薅禿了。
剛好,德育處辦公室老師都出去了。
劉暢悄悄往江淮那兒挪了幾步,又挪了幾步。
劉暢挪到江淮右手邊。
江淮不是沒感覺,心裡嗤笑這傻逼估計是站不住了,放下臉面來找他求和了。
江淮沒動,沒說話,臉上沒表情。
劉暢咳了兩聲清嗓子:“你沒事揪人家德育處老師養的花幹什麼?”
江淮頭都沒轉:“關你屁事?”
“怎麼不關我屁……不關我事?”劉暢說:“你把人家老師的花都給薅沒了,到時候老師不得找我跟你兩個人一起算賬?”
江淮:“一人做事一人擔,我薅的花,我自己負責。”
劉暢心裡來氣,心想操他媽江淮這逼怎麼這麼不上道,就不會給他個臺階嗎??
他又想了想,正義道:“那不對,我不管你,那法律上不是有個……有個包庇罪嗎?到時候你是主犯,我就是從犯!”
江淮:“……”
兩三秒,江淮終於沒忍住,扭頭過去:“你是弱智嗎?”
劉暢咋咋唬唬:“你看你還罵我!”
江淮掀唇:“你再逼逼,我還打你。”
“不行,”劉暢說,“我不經打,你打我一回就夠了。”
見江淮不搭理他,他一咬牙,又說:“我也不是天天就存心想著說人壞話,我說一回也就夠了……以後不說了。”
江淮掀了掀眼皮。
劉暢其實心知肚明,他從高一就煩江淮了,他媽在家沒少和他罵江淮,連帶著他也煩這人,上課睡覺,不聽管教,班主任讓幹什麼就反著幹什麼……當然他更厭惡江淮乾的那件毆打oga,甚至差點強制標記別人的那件事。
可這件事翻了,不是江淮的錯。
劉暢咬著牙,好一會兒,他轉過身來,向江淮鞠了一躬:“江淮,對不起,我嘴賤,我認了。”
他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你要非得讓我去找主席道歉……那我就去。”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但我覺得你打人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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