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第2/3 頁)
長得可以扎一個小揪揪了,江星星卻去剪了個扎不起來的西瓜頭。
小學畢業照,初中畢業照。
江淮拍照片好像都是一個表情,冷冰冰,又有點嫌棄的樣子。
一頁一頁翻下去,翻到了最新一頁。
頁尾時間就是這個夏天。
秦予鶴勾著江淮脖子,咧著嘴,呲出一口晃眼的白牙,衝鏡頭比“v”,江淮被他壓著脖子,眉毛擰得死緊,頭都快要抬不起來,臉色很差的用手肘把秦予鶴往邊上搡。
衛和平在另一邊,搭著江淮另一邊肩膀,喜氣洋洋地衝鏡頭笑。
薄漸看了半晌。
江淮的過去,他不熟悉的,也一無所知的過去,好像用幾張照片在他面前簡單地串聯出一條線。這條線上的每個點他都不熟悉,也沒有他的印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薄漸翻過這頁。
下一頁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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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淮拎著超市塑膠袋回來的時候,沒在客廳看見人。阿財沒出來,薄主席不知所向。
江淮換了鞋,放下塑膠袋,去敲了兩下阿財房門。沒人應。江淮把門推開一道縫,阿財床上鼓起一個小包,包頭是阿財的腦袋,阿財的腦袋瓜旁邊擺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小型不明廢品。
阿財呼呼大睡。
江淮回了自己房間。
薄漸坐在他書桌前,伏案寫字。
外面天黑了,拉了窗簾,冷光檯燈把他手指映得極冷白,玉石似的光潤。江淮沒出聲走過去,心想這別是薄主席今天突然樂於助人,幫他把作業寫了。
但等江淮走過去,沒在自己桌子上看見作業卷子,倒看見他倒飭用了好幾年的那個舊相簿本。
薄漸寥寥幾筆,在一張空頁上畫了兩個小人。
一個短頭髮,一個扎著辮子,兩個小人手牽手。有辮子的咧著嘴笑,短頭髮的倒很高冷。
薄漸行楷極穩,在辮子邊上寫了個“江淮”,短頭髮邊上寫了個“薄漸”。
江淮:“……”
“你在幹什麼?”他問。
薄漸落筆最後一個“漸”字,沒抬頭,不疾不徐道:“畫你和我。”
“廢話……我問你的是你往我相簿上畫什麼畫?找不著紙?”江淮皺著眉就要去抽掉相簿,“給我……要不你自己把這頁撕了。”
薄漸按住了相簿,抬頭:“不許撕。”
“這是相簿,不是草稿本,主席。”
“我知道。”
江淮:“知道你他媽還往上畫畫?”
“我手上沒有照片,”薄漸輕輕說,“畫一張不行麼。”
江淮皺眉,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我想在你的相簿上貼一張我和你的照片。”薄漸說。
江淮皺眉:“為什麼?”
薄漸掀起眼瞼,他眸色很淡,彎出一點笑:“因為我覺得相簿上的都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江淮心臟倏的跳空一下。
他想嗤笑著問,那你是覺得你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但江淮沒問出口,他躲開了薄漸的目光,不大耐煩的語氣:“那你就往上畫畫?你幼不幼稚?”
薄漸攤平相簿:“不幼稚。”
“幼稚死了。”江淮冷酷道。
薄漸轉過去,低頭又在相簿空頁上補了點什麼。
江淮瞟了一眼。
薄主席在“江淮”後面補了個“淮”字,又在“薄漸”後面補了個“漸”字。
江淮變成了江淮淮,薄漸變成了薄漸漸。
“這才是幼稚。”薄漸漸說。
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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