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生厭。(第1/2 頁)
這世上,沒什麼事比認知到自己徹底廢了,更受挫。
“來人,把姓貝的抓起來。”出了寶嫣的院子,晏子淵神色不善地吩咐,他兩手攥成雙拳,得到希望又失落後,積讚的憤怒達到了頂峰。
儼然忘了在用藥之前,與對方達成的承諾,不管有沒有用都不會為難一個郎中。
他一心沉浸在羞惱裡。
只想馬上找人解釋清楚,為什麼藥效這麼短就散了?為什麼不能再堅持得長久一些?
這讓他急匆匆地往新婦房裡趕的樣子,成了一場笑話。
在此之前,他可是覺得用藥以後渾身是勁。
還以為今夜能成大事,可事實告訴他,頑疾就是頑疾,他撐過了院門,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剛在新房的椅子上坐下。
體內那股衝擊腎囊的熱流,便流逝得一乾二淨了。
等到新婦,哪怕千嬌百媚地站在他的跟前,一切都變得冷清、毫無動靜。
晏子淵哪還能繼續面對寶嫣那雙羞澀的雙眼,他不僅無地自容,身為兒郎的自尊心更是搖搖欲墜。
不堪一擊。
是以他一句話沒說,臉色難看地佯裝有大事發生,緊急離開那裡。
這樣就無人能懷疑是他不對勁了,只會下意識覺得,覺得是不是新婦惹他不喜了,他才不願在那留宿的。
松氏悄悄走進屋內,在榻上看到了寶嫣落寞的身影。
一張小臉神情木然,無聲地望向她,松氏心上一顫,“女郎?”
寶嫣:“夫君他走了。”
“夫君為什麼就走了?”
她疑惑而又不解地問:“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還是我叫他生厭了?”
寶嫣向來習慣於將事情往好處想,哪怕受打擊也會安慰自己,她很少會有氣餒的時候。
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明明在笑,卻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晏子淵根本不懂,他將一個新婦這樣堂而皇之地丟棄在新房,同樣傷到的還有寶嫣的自尊心。
她還年輕,不經世事。
更是清白無比,他這麼做,直接將寶嫣的自信都擊碎了,這讓她懷疑夫婿不碰她,完全是她的問題。
“他若對我有不滿,他,他為什麼不說?”
眼看寶嫣雙目漸漸溼潤,松氏焦急地上前將她摟到懷裡安撫,“不是的女郎,這其中一定是因為別的,不可能是因為你。”
寶嫣這少主母,做得已經很無可挑剔了。
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要能管理家務還能管理家務。
晏氏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明明說過今夜會在主母房中留宿,結果待了半炷香不到的時間就走了,這不是戲弄人嗎?
果真,很快。
新夫人不得夫婿歡喜,才沒法把人留在房裡的流言蜚語,漸漸傳遍了整個晏府。
猜測不斷,流言四起。
府裡不少人背後云云,其中還生出了一種說法,說是新夫人福運不好,嫁到晏家,為晏家帶來了災禍,才導致郎君不喜歡她的。
而不敢留宿是因為怕沾染上她,運氣不好。
“這些傳言當真可惡,誰不知道阿妹生得花容月貌,賢良淑德,怎會福運不好,讓晏郎不喜呢?”
蘭姬不請自來,當面為寶嫣打抱不平。
她其實在那天夜裡就得到晏子淵要和寶嫣同房的訊息了,心裡雖然嫉妒不已,但礙於陪媵的身份,也沒辦法搶先侍候。
只能等寶嫣有了身孕,她才有資格去侍奉晏子淵。
結果,沒想到連老天都看不入眼這嫡妹近來的滋潤,好好的機會居然叫她沒把握住,讓夫婿從自己房裡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