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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裡,錢媽媽還在給沈老夫人順氣:「一會兒便該用飯了,您彆氣著自己。」
沈老夫人閉著眼睛,嘆了口氣:「也罷,這麼多年,難得見他留誰。你瞧著時辰,過一會兒便讓她起來,讓人把她還送回去。」
倘若為了這麼個女子壞了他們祖孫情分,倒也不值得。沈玦敬重她,她身為祖母,也不好妄動沈玦的身邊人,點到為止。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數。
明溪跪了小半個時辰,王媽媽便出來了,扶著她起來,又把她送回別院。
明溪膝蓋疼得厲害,臨別時才叫住王媽媽,聲音也軟軟的,說道:「媽媽替我謝過老夫人的教誨,今日的話,明溪記住了。」
等她得了自由之身,她定不會再讓自己落到這般境地。
王媽媽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姑娘膝蓋上可要塗些藥,這樣好的快。」
玉竹在別院已經急瘋了,一直在門口等著,見明溪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這才說道:「謝天謝地,還好姑娘沒事。」
明溪膝蓋疼,走路很是不便,臉色也有些蒼白,玉竹臉色微變:「姑娘身上有傷?」
「不打緊,先回去。」
一回到屋子裡,玉竹便拿出之前沈玦讓人送的傷藥,看見明溪膝蓋上的青紫,她深吸一口氣。
明溪笑道:「沒跪多久,看著嚇人罷了。」
她面板嫩,容易留下痕跡。之前手腕上的傷也是看著嚇人,這次也沒跪多久。
玉竹輕輕給明溪上藥,卻有些心疼。她雖然是伺候人的丫鬟,可是月銀不缺,衣食無憂,伺候明溪也不累。明溪年紀也小,卻一直在受傷。
她身份低微,不能說主子的不是,只是沉默著給明溪上藥。
沈玦一回別院便聽聞了這件事,他臉色不好,一邊聽著管事匯報,一邊邁步走向明溪的院子。
進屋的時候明溪已經躺在床上了,燭火有些暗,明溪聽到動靜立刻坐起來,試探著問道:「大人?」
沈玦邁步過去,掀起床帳。明溪坐在床上,只著中衣,沒想到沈玦會過來,她下意識拉起被子團在身前。
沈玦看著她,心裡的怒氣更盛,他養的人,他還沒說句重話,竟有人替他管教。怕嚇著明溪,他神色很是平淡,只是伸手扯住了明溪的被子,淡聲道:「鬆手。」
明溪下意識鬆開手,被子被扯過去,沈玦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將褲子拉到膝蓋處,露出了一截纖細修長的白皙小腿,觸手溫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明溪從未被人如此輕薄,女子身體豈是讓其他男人隨便看的,她臉紅得要滴出血來,腿又往裡縮了縮,只是才一動,就被沈玦更用力地拉住了,他看著明溪膝蓋上駭人的青紫,語氣實在是說不上好:「再躲一下,我便將它全脫了。」
第7章 大人這是給明姑娘出氣呢
一句話就把明溪嚇得不敢再動,她信沈玦做得出。
沈玦身上帶著深夜的寒氣,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白皙纖細的腳踝,看明溪紅透了耳朵,僵著腿不敢動。再嚇一句,怕不是又要哭了。
沈玦沒有再做什麼,他看了片刻,抬眼問明溪:「可曾上過藥?」
明溪忙不迭地點點頭:「回來便上過藥了。」她巴不得沈玦快點鬆手。
沈玦薄唇微抿,淺淡的眸子看著明溪的臉,這兩天才養出點顏色,今日顯然受驚不小。
他鬆開明溪的腳,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明溪身上。
有了被子遮擋,明溪也沒剛才那麼慌,她心裡怕極了,在明府的時候,偶也聽下人嚼舌根說哪家的誰被處置了。她這樣的人,沒有上不得檯面的身份,也沒有為她撐腰的母家,身似浮萍,又惹了大人的祖母生氣,應該是要被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