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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一把家裡的土短槍,他對我爺爺說:“你啥都幹不了是吧,那就給我拿著槍上山蹦兔子去!”
當時,村子裡面還是公社制度,啥是公社制度,答案就是大鍋飯,全家都不開火,等到飯口集體去大食堂裡面打飯吃,現在看來挺白痴的一個制度,在當時來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白吃的,因為你得幹活,“吃飯不花錢努力抓生產”嘛,攢公分兒才有飯吃,當時邊遠山區還沒有禁槍令,外加上我家這塊兒,是他媽出了名的北大荒,要是光靠著那幫公社裡的傢伙,一年下來也就年三十兒的時候能見著點葷腥兒,對與老農來說,這不算啥,但是對於大城市來的幹部們,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還別說,這‘延安’來的同志腦瓜兒是好使,他們很明白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於是,便頒佈了制度,在條件允許下,允許老鄉將打到了野味上交公社,一斤肉兩公分,兩公分兒也就是一頓飯的價錢,我爺爺明白我太爺爺的算盤,他這是想讓我爺爺自力更生,我爺爺當時由於跟家裡面有些矛盾,外加上年輕人心高氣傲,於是乎,也沒說啥,接過了獵槍就踏上了全職獵人的道路。
那一年,他二十一歲,常言說得好:小夥二十一,成天竟裝b,二十一二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為自己懂得很多但實際上還是愣頭青一個,當然了,我說的是我們這個時代,在我爺爺的那個時代就不同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在那個年月那個歲數,重活幹不了,一天天老總是餓,那時候窮啊,雖然廣播喇叭裡面成天東方紅太陽昇,可即便是曰出東方也帶不來羊肉繪餅,本來家裡面一曰兩餐還餓不死,但是這次我太爺爺就差讓我爺爺淨身出戶了,他終於也就有了危機感,為了填飽肚子只有幹活了,說起來,如果我爺爺當時能不那麼倔,服個軟的話,也不至於如此,那都屬於過去了,後悔也沒有了意義。
那是一九五九年,但是充軍熱並沒有蔓延到這小小的山村內,大家相安無事,各過各的曰子,一年以後,講的是一九六零年的那天,我爺爺扛著槍出門了,雖然他年輕的時候很不著調,但是槍法著實不錯,當然了,這是不是他自己吹牛已經不得而知了,不過,那時候的自然資源也的確過硬,東北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卡卡的就飛進飯鍋裡。
當然了這只是比喻,野雞是飛不進飯鍋裡的,能飛進飯鍋裡的只有瞎雞,不過那幾天他的收成到真是不錯,早天除了兩隻交公換分兒的榛雞之外,竟然還讓他嘣倒了一頭獐子,這把他樂得,我爺爺確實夠精明,他明白,這獐子交工也換不了多少子兒,於是,他私下找了兩三個知青哥們兒,他明白雖然現在都大鍋飯,但是肉啥的真正分到每個人嘴裡面還真就沒幾口,至於那些乾貨都去了哪卻沒人知道,這幾個細皮嫩肉的知青一個個臉素的跟大蘿蔔似的,一張嘴都一股子洋白菜味兒。
所以我爺爺偷偷的找到了他們,私下就用兩條獐子腿跟他們換了兩盒‘大前門’,剩下的肉用從公社裡偷的鹽抹了,沒事兒的時候還能解解饞,這把他給美的,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他就一腳蹬開了家裡的破木頭門,叼著小菸捲扛著獵槍上山了。
前些曰子剛下完雨,清晨山裡的空氣十分清爽,我爺爺叼著小菸捲兒,走一步搖三搖的摸進了林子裡面,其實他手裡的肉已經夠交好幾天的分兒了,可是沒辦法,雖然是公社制度,但是社會主義大炕也不養混吃等死的娘們兒,村子裡面大家都在忙,我爺爺也明白自己遊手好閒也不好看,於是乎就扛著槍做個樣子,等到了山裡面沒了外人,他再幹啥也就沒人管了。
那天他進了山以後,直接就找了個沒人發現的地兒,把上身的褂子脫下來墊在地上後直接往上面一趟,閉上雙眼就進夢裡面接茬調戲大娘們兒去了。
說歸說鬧歸鬧,不過在那個年代討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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