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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就落下。雖然並沒有咬那個殭屍一口,她最少打了那個殭屍十拳。好大的膽子。莫非她又已著了魔,昨夜消失在牆壁上的那第十三隻怪鳥,那第十三隻血奴已附在她的身上。血奴是血鸚鵡的奴才,也是奇濃嘉嘉普魔域中的一種妖魔。妖魔打殭屍,這豈非就是鬼打鬼?常笑的膽子更大。開始的時候,他也很驚訝,但現在,他的面上只有冷酷的笑容。殭屍的笑聲一人耳,他的手就已握住了劍柄。劍現在仍在鞘內,殺氣卻已蘊斥於整間小僂。這殺氣竟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他的一雙眼亦是殺機畢露,迫視著那具殭屍。雖然,他還未有所行動,人劍已經呼之欲出。人未出,劍未出。說話反倒先出了:“住手。”
一聲斷喝霹靂一。樣擊下,滿樓鬼氣頓被擊散。
常笑的嗓門實在夠大。
一個做了十多年大官,打了十多年官腔的人,嗓門不大才怪。
何況他還練了十多二十年的氣功?
血奴已經住手,那雙手卻不是給常笑喝住,而是給那隻殭屍硬拉住的。
要拉住她那雙手實在不容易,她兇起來簡直就像真的有魔神附體,氣力大得嚇人。
殭屍幾乎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拉住。
總算他已有、兩次經驗,這一次已沒有前兩次那麼狼狽。
這具殭屍當然就是王風。
血奴好容易才放棄掙扎,喘息著在棺緣,在王風身旁坐下。
袖子才放下一半,她就已認出那不是鐵恨的殭屍,也不是其他孤魂野鬼,是王風。
她給嚇慘了,王風卻笑得那麼開心。
那就算是王風真的己變了殭屍,她也要衝過去,揍他一頓的了。
她喘著氣,瞪著王風,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做殭屍的?”
王風勉強收住了笑聲,道:“今天早上你在換衣服的時候我已臥在棺村裡面。”
血奴一張臉上立時發紅,道:“你都看到了?”
王風道:“那時候我還沒有睡著。”
他的目光已變得朦朧。
是不是他又想起了血奴那一身緞子一樣光滑的肌膚?
那一對輕柔在胸膛上的手?那滿面如痴如醉的神情?
他雖然沒有說出來,血奴已肯定他一切那已看在眼內,她絕不相信這個人當時會老老實實的臥在棺村裡面。
她叫了起來:“打死你,打死你——”她口裡說的雖兇,心中當然並不是真的想打死王風。
王風也根本就沒有放開她的手。
兩人立時又扭作一團,簡直就旁若無人。
那些官差不由得目定口呆,一個個都好像已變成了殭屍。
常笑卻氣得面都青了。
他又一聲大喝:“住手!”
這一聲更響亮,給他這一喝,整個屋子部幾乎起了震動。
就算是死人,只怕也會給他這一喝便喝的跳起來。
血奴就給喝的跳起來。
王風雖然沒有跳起,拉住血奴的那雙手不覺已鬆開。
他的面上居然還有笑意,笑望著常笑,忽然問道:“你好像是個做官的?”
常笑鐵青著臉,冷聲道:“十年前我就已做官。”
王風道:“怪不得你的嗓門這麼大。”
常笑盯著他,道:“你不怕官?”
王風笑道:“我又沒有犯法,為什麼要怕官?”
常笑冷笑一聲,道:“你躲在棺材裡幹什麼?”
王風道:“睡覺。”
常笑目光一掃,道:“這裡有三丈寬的大床。”
王風笑道:“我就算不睡在床上,只睡在棺材裡,也好像不犯法。”
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