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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芹這麼想著,中規中矩的說了事情經過,並且十分誠實的說是自己太過衝動,以為奶奶的意思是詛咒爹爹沒有兒子,一時氣不過才動了手。
連水芹自己都承認了錯誤,蔣高自然就更對大錢氏輕拿輕放了。
他當做沒有聽到大錢氏出言不遜的那部分話,然後罰水芹在堂屋跪上一個時辰,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才能吃飯。
水芹抬起頭,看到大錢氏小錢氏和陳氏那得意的笑,看到了蔣高的漠然,看到了曹慶和蔣滿田的不耐煩和不屑。
挺好,水芹真覺得挺好。事實上她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別人就算坑過她,但只要再對她散發出一點善意,她便會又忍不住心軟,原諒人家,但事實證明,坑過你一次的人就會再坑你第二次,你的原諒你的善意也只是助長她囂張的焰火。
蔣家人越是冷漠,對她越是不好,她就能越加心安理得的扯開這幫人,再忍忍,忍得再多一點,等到爆發出來,也就沒人能奈何的了她了,秋後好算帳嘛。
幸好堂屋是泥地,比起磚塊應該舒服多了。水芹跪滿了整整一個時辰,秋葵和周氏在她身邊流淚,等到了大概的時辰就立馬拉她起來,三人進了屋。
秋葵懂事道:「妹妹,這兩天的活我幫你幹了,你好好休息,等到腿不疼了再起床。」
周氏則是懷著滿腹委屈與心疼,只抱著女兒一個勁的流淚。
水芹向來沒人關懷,此時被周氏摟在懷裡,竟也忍不住被暖哭了,一邊哭著一邊問:「娘,我們能不能自己住?能不能搬出去?我不想你再被奶奶罵了,我也不想再被爺爺罰跪了。」
秋葵也癟起了嘴,周氏伸手將她也抱進懷中,感受著懷中兩個鮮活的女兒,她眼中有一抹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堅定。
河涌鎮由十一個村組成,有永松村那樣內含幾百戶人家的大村,不過大多都是像滿山村、許家村那樣幾個村加在一起都不過一兩百戶的小村。不過村與村之間也有區別,像滿山村,有一半都是當年逃荒而來的人家,所以管理比較鬆散,村長也不太管事,沒啥團結性。
而許家村這種以姓氏命名的,村裡大多數都姓許,村長也往往是許家人,權力比較大。整個許家村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村裡沒有買賣的地方,如果需要生活必需品,那就必須要去鎮上買,而鎮也是十一個村最繁榮的地方。鎮中心蓋著的都是磚瓦大院,衍生出的幾條街上都開滿了各種各類的店鋪,這裡和村莊對比起來彷彿是天上人間。
在村裡的人無一不希望去鎮上生活,能當個鎮上人,那可就是祖墳冒了青煙。
而縣城,那更是想都沒想過的遙遠地方。
蔣滿谷每年都會來鎮上幾次,可是每次來都會帶著滿臉的嚮往。按理說,像他這種頭朝地背朝天的農戶,辛苦一輩子都不會有銀錢在鎮上買房,所以他一心將鎮當做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看待。
他先去了糧店,拿出舊糧給店家看了成色,問了價格,又看了其他糧食的價格,然後去買了些鹽和糖。將最主要的事情完成,他才提了口氣往藥館走去。
在離藥館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蔣滿谷頓了一會,他還存著這麼一絲希望,要是這東西真是人參呢,那豈不是賺翻了?
蔣滿谷一鼓作氣,昂首挺胸往藥館走去,藥館面積不小,有幾個人站在藥櫃前,大概是在抓藥。
店裡的藥童此刻正在忙,連餘光都沒給他一個,他的頭顱頓時就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了。他不好意思越過幾人去和藥童搭話,硬是等到了人家配完藥,估摸著得有兩炷香時間,才笑呵呵的上前道:「您快給我看看,這些東西是藥嗎?」
他拿出一大把商陸,將它攤在錢櫃上,片刻想起什麼似的,在背簍裡又撈了撈,拿出幾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