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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蟬聲四起,二皇子終究會沒忍住對權力的渴望,朝五皇子的戶部伸手了。
五皇子勢力雖不如二皇子,但支持者不少,按理說,如果他奮力抵抗,他不一定會輸,但五皇子沒有。
一開始,他抵抗了,但後來,他進了趟宮。對於這十個月發生的事,他有不解,也有恐慌,但他既然選擇了那條道,那就不會更改,重情重義是他的偽裝之一。
果不其然,昌源帝聽到他一番推心置腹,對二皇子一片擔憂的話,頗為欣慰的拍拍他的肩,道:「老五,你……」昌源帝頓了頓,「你先回去休息幾個月吧,不會太久的。」
五皇子心放了下來,正打算走,突然聽昌源帝問道:「老五,如果,朕要將你手上的東西全交給你二哥,你會怎麼辦。」
「咯噔——」五皇子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沉默許久,努力平復呼吸,開口:「如果父皇您讓我這麼做,我自然會聽從父皇的。」
「你會心有不甘嗎?」
「父皇,您知道我為限購田地的政策花費了多少心思嗎?」五皇子雙眼微紅,但情緒依舊平穩,只是有些悲傷,「不甘,或許有吧,但更多可能是傷懷,因為父皇不僅僅是我的父皇,也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弟七弟八弟他們的父皇。但無論怎樣,父皇您可能有很多孩子,我卻只有您一個父皇,所以,我會聽從,我會離開,只要您的意願,我都會遵從。」
「乖孩子……」昌源帝終究是老了,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這個兒子,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先皇后與他年少相扶持,但年紀輕輕卻撒手人寰,獨留還在襁褓中的孩兒。他曾經,手把手帶過這個孩子,這是連三皇子都沒有的待遇。
越是年邁,就越會留戀溫情。
「去吧,父皇無論怎樣,都是你的父皇。」
十月,二皇子正式拿下戶部,也是在這一月,昌源帝突然開始削弱二皇子勢力,首先便是將趙生列貶為翰林院侍讀學士(從四品),然後又將二皇子調到兵部,而兵部是大皇子的天下,就算二皇子權傾朝野,也無法撼動在外徵戰十數年的大皇子。
從那日起,二皇子便感到令人無比恐慌的無力,身邊原本奉承著的人一個個消失,那種權力在他手中流失的感覺,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於是來到兵部的第十天,他毅然決然,私下與趙生列密謀,從十月開始,他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凜冬將至,春節追隨。
在冰與火之日,眾人宴酒暈暈之時,時年昌源二十六年,二皇子帶兵造反,皇宮內血流三尺。
水芹作為鄉主,受邀參加宮宴,誰知飯吃到一半,就遇到這樣的事,她嘆了聲,可真是不湊巧啊。
女客宴內闖進百人小隊,將側殿圍地水洩不通,殿外哀嚎遍野,惹得殿內女眷泣聲不已。
「誰是大皇妃五皇妃,趕緊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們一個個殺過來!」
因為時間緊迫,二皇子為了充盈人手,也顧不得什麼出生,招了不少鄉野來的人,如今一到皇宮,別說什麼恭敬了,就連男女之別都不管不顧。
眼看著那幾個粗魯兵子就要抓就進的女眷揮刀,兩道女聲同時響起:「我是!」
水芹與另一人對視,一驚,因為另一人竟然是大皇子妃。
那幾個粗魯兵子笑了聲:「還算你們識相。」就想上手抓。
大皇子妃皺眉,從頭上拿下一根釵子:「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現在就自戮。」
水芹默默站到大皇子妃身旁,手中也是一根釵子。
那兵頭子嘟囔了幾句,不耐煩道:「趕緊跟我走。」
這是要把她們當做人質嗎?水芹趕緊觀察四周環境,要是真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