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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垂暮的老人老淚縱橫，噗通一聲跪在當地。

“您快起來。”秦漢連忙將之拉起，沉聲道：“水皇前輩對我恩重如山。您放心，這十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用不了多久，就是他們的死期，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只要有一線復活水皇的方法，我都會努力去做。”

是水皇親手將秦漢從前世拉到這裡，也是他傳授給秦漢各種神通和巨寶。這麼些年過去了，秦漢早已適應了自己新的身份，這裡的師傅、這裡的女子、這裡的兄弟，早已與他不可分割。最初，對水皇的確是有怪怨的，然而如今，早就沒有了。

雖然有利用的成分，但的確是水皇，引領著秦漢走上修仙之路。

“有少主這句話，老奴就算立時死去，也能瞑目了。”如法老人沉聲道，旋即面色一肅，一臉恨意道：“少主，記下這些人的名字。當初對付主人的十大仙皇，依次是龍尊、木尊、地皇、鳳皇、靈皇、火皇、狐尊、玉皇、麟尊、金尊。就是這個十個狗賊！”

“嗯。”秦漢點點頭。眉頭卻是一皺。他已經看過太霄天的地圖，這些人的名字都不陌生，統領著與龍尊不相上下的廣闊區域，乃是太霄天最巔峰的人物。

如法老人面色一喜，沉聲道：“少主，當初還是下界中時，他們就絞盡腦汁的對付你，。如今到了太霄天，少主您已經置身於虎口之中。切記，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好生隱藏，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老奴已經等了幾千萬年，還有耐心等下去，您千萬不能出任何差池。否則，主人的心血要白費，老奴這些數千萬年的等待，也要付之東流。”

秦漢又點了點頭。心知如法老人絕非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生怕自己出了事，無法再為水皇報仇。此老在心底的分量，又減輕了幾分。

如法老人欣慰一笑。他得到過水皇傳授的秘法，也能自由出入仙靈虛空。方才便是感知到當初陷害水皇的碧水仙子，怒極之下才自研習中醒轉過來。又叮囑秦漢一番，再度開始修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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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界有廟宇道觀無數，仙界也不例外。但仙界供奉的神靈，只有一個，便是規則之神。碧水仙子和兩個女兒十年一度去風尊城外的天心觀上香祈福，人所共知。為了表示虔誠，碧水仙子先會齋戒七日。

當然，齋戒的七日會在龍尊府完成。不過，碧水仙子認為一路上會沾染風塵，來到天心觀後，會去專門為她預備的玉寒水池中沐浴。這些年過去，每一次都是如此。此時，她**著身體，輕輕走進冰冷的水池中。

她的身材很好，肌膚上泛著一層如美玉一般的溫潤的色澤。小腹很平，肚臍眼很漂亮，胸脯很挺，臀部很翹，腰肢很細，難以想象這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然而此時，她的眼裡帶著一層隱約的淚光。

每次來到天心觀，她的心情總是格外低沉。當年，親哥哥水皇，就是被她帶到天心觀，服下了噬魂劇毒噬念之蠱。哥哥水皇嘴裡吐出黑色鮮血，眼裡的光飛快暗淡下去的情景，還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然後，她深愛的丈夫龍尊，帶著另外九大仙皇，齊齊向哥哥出手。

想到這裡，碧水仙子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滾滾而流，。雖然事先，她並不知道這是霸道之極的噬念之蠱。但從丈夫閃爍的目光中，她已經察覺到其中有問題。事實上，哥哥水皇一直不肯將十大真經傳給丈夫，她一直在怪怨。

她也以為，丈夫和哥哥之間親如兄弟，只是為了將水皇困住，不會下辣手。不想，丈夫會如此歹毒，動用了這般霸道的劇毒。噬念之蠱，毒素會蔓延至靈魂之中，只消十個呼吸，便能將靈魂撕扯的支離破碎，即便以水皇大圓滿的修為，也無法抵擋。

“哥哥，對不起……”碧水仙子躺在水池中，顫聲泣道。這便是她如此虔誠的來天心觀上香祈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