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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疫情封城,你我皆為社畜 , oney困住腳步的時代裡, 「一支歌」活得有點讓人嫉妒。
最開始, 她逃課去看風景,去橘子洲頭,去梅里雪山,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拄著根不知道哪裡撿出來的棍子,在毛烏素大沙漠裡走走停停,寫著些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文藝遊記,做著自成一派的影片剪輯。
罵她的人,說她教壞年輕人,沉浸於虛無空想,,喜歡她的粉絲,說她替他們看了世界。當然,這都不重要。
遊記出版簽售的那天,時安一手抱著酒瓶子,一手抱著她,醉醺醺地對她說:「嗚嗚韻韻,我要嫁給你,我要跟富婆混。」
這個願望當然最後不了了之,醉鬼時安最後還是乖乖被陳頌扛回家。
留下她,繼續在泛著油墨味的書封上,認真簽下一個又一個「一支歌」。
當年說出「一支歌」的那個少年,就是那個夢的主角,江嶼舟。
仔細想來,一直到程韻記錄下那場夢,他們都三年沒有見面了。
平時當然會在各種同學群裡看見各自的身影,但大多數時間,他們吝嗇到都不願意給對方朋友圈一個點讚。
可就是這麼多年沒見,她偏偏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場了關於他的夢。
夢很普通,像大多數在青春期仰望月亮的的小女生一樣,程韻也偷偷暗戀了江嶼舟一段時間。
具體而言,是九年,模糊而論,不止九年。
這場單方面的,在自己的世界裡聲勢浩大,在外人看來稀鬆平常的暗戀,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不得而知,畢竟從程韻記事起,身邊就一直有江嶼舟的影子。
兩人的父母是好朋友,如果按照世俗的定義,他倆多多少少也得算個。可偏偏,倆人這麼多年的相處硬是一點曖昧都沒醞釀出來。
程韻的夢和現實有部分的重疊。
昏暗的縣城小巷,路中央的石磚破碎得坑坑窪窪,偶爾踩上去一腳還會翹起來,發出啪嗒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突兀。
這樣的夜路,還在在讀六年級的程韻走得提心弔膽,神經緊繃著留意周圍的動靜,因為最近聽班上同學說這個巷子經常有中學的社會青年約群架。
戲劇的人生,怕什麼來什麼。
「小妹妹,書包裡有沒有錢啊,送給哥哥怎麼樣?」為首的青年看起來比程韻大不了幾歲,一頭金燦燦的毛在昏暗的路燈下又土又狂,和鼻子上奇醜無比的耳環相得益彰。
小程韻忍著手腕的顫抖,將書包夾層的零花錢盡數拿出來,卻沒料到旁邊一直站著看熱鬧的青年玩心大起,用那不怎麼幹淨的手捏起程韻耳邊的一縷頭髮,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嚇得淚眼朦朧。
「放開你的狗爪子。」青年手腕一陣刺痛,回過神時,就見一個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少年徒手硬生生將自己扭開。
程韻還未從巨大的恐懼中回神,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
是從小和自己嬉笑打鬧著長大的男孩,從未有過的高大。
「嘿,小朋友覺得自己挺有本事呀,就這單槍匹馬也敢跟哥哥們玩?」
「小小年紀人家就知道英雄救美了!」
剛剛帶頭要錢的青年開口,引得身後的狐朋狗友們一陣鬨笑,都在嘲笑男孩的自不量力。
「江嶼舟」程韻望著擋在自己面前那個紋絲不動的腦袋,擔憂地開口。
夢裡和現實一樣,男孩沒有回應她。在被打得鼻青臉腫後,還是程韻尖利的哭喊引來了路過的行人,兩人才得以逃脫。
無論英雄救美有沒有成功,程韻都不會忘記,自己那晚被男孩護在身下,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江嶼舟的身上,平常炫耀自己是跆拳道黑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