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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章草雖然變換到了極致,卻未能夠縱放,所以建議改體。然後張芝王羲之等人就在繼承章草的基礎上,適應隸書向楷、行體發展趨勢和形體上的變化,進一步省減了章草的點劃波磔,成為了更加自由簡略的草體。
這就告訴我們就算是今草,它的變化是要附和漢字發展的規律,還要附和大眾的審美定律。狂草自然也如是。
蘇亭手中現在拿著的這一卷《水調歌頭》無疑就是狂草的最佳代表,不是蘇亭吹牛,就連她現在腦海中的懷素張旭的草書,也沒有這般的氣勢。
而且結體自然,渾然天成,每一筆劃顯然是精心設計過的一般,是最佳答案。蘇亭想過其他的,譬如,如果把“明”字的最後一筆再寫得寬一點會如何呢?“不”字右邊那一點再下一點如何呢?“宮”字的字形換一個如何?蘇亭邊走邊斟酌,覺得還是不行,自己換出來的放進去,似乎連那氣勢,那風骨都削弱了不少。這才是真正的不多不少,“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吧!
蘇亭心裡喜滋滋,面上卻是一片平靜,好在上了轎子,放下了簾子,終於沒人看見。蘇亭鬆口氣,身子一軟,就往轎子後面躺過去。片刻後坐直了身子,心跳如鼓,就要開啟來繼續看看。手在盒子上面摩挲半晌,最終還是忍著沒動。等回到家中,再細細欣賞,現在拿出來,徒惹人懷疑。
一路中,蘇亭覺得時間過得真慢,好不容易到了蘇宅,蘇亭微笑著看著公主府的侍衛回家,才等那轎子拐個彎,然後就急急忙忙跑進房。也不和梅香等人打招呼,只扔下一句話:不要來打擾,然後“嘭”一聲關了門。
深呼吸一口氣,蘇亭才緩緩開啟盒子,拿出卷軸,蘇亭開啟這兩卷頁,覺得一股複雜的氣息撲面而來,豁達、豪情、懷念、祝福、灑脫……
蘇亭覺得這個書寫者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在了這聊聊幾十字中。讓她一瞬間也或喜或悲或通達,隨著書寫者的思緒浮動。蘇亭從來不知道一首詞竟然都可以引起自己無窮的共鳴。先前在炎莫府中,她可是有點強忍的意味,此時沒有了顧慮,乾脆就放縱了自己的心思,臉上的瞬間變化。
體內的靈氣按照著靜字訣和暢字訣運轉,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多少個周天。體外的靈氣呈霧狀不停地進入蘇亭的腦海,靈氣執行的速度逐漸地加快,靈力不斷地壯大,不斷地加強。
蘇亭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呼之欲出,那定是蘭亭道三層的精髓。只要一點,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到底是什麼?
冥思苦想中,那種玄妙的感覺卻突然間遠離。蘇亭陡然清醒,再去尋找那感覺卻再也難以觸控。蘇亭苦笑搖搖頭,沒辦法,頓悟是要靠機緣的,今日的機緣到此為止,那麼只能夠看以後了。
不過今日的機緣也是罕見,蘇亭只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靈氣充足了很多,十一層怕是已經穩固了。只要過了十二層,過了十二層,就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就會好似陳瑄一般不用吃飯,可以飛行。
雖然自己現在也可以飛,但是要藉助著毛筆工具。她有點期待,既然她如今都可以藉著那毛筆工具在空中飛行,不知道到了十二層,是不是有著更多的驚喜呢?
總而言之,今日也是有收穫了,蘇亭心裡有點興奮,睡不著覺,乾脆想了想,決定把《書譜》寫一份上去,上次已經答應過公主的,一直沒有時間去做。
正要動筆,蘇亭突然想到了今日公主的表現,可是要試探?還是隻是單純地帶著自己來看看?
蘇亭猶豫了,如果自己寫了這樣的章草,會不會公主根據這章草的規律,然後找到什麼有利的東西呢?
按照她的說法,這書法作品是千年前人所做,焉知沒有其他的作品,其他的作品又怎麼知道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呢?
蘇亭想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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